周太妃还没来得及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看到顾沅带着他们两人风风火火的就进了屋里。
见没人拦着自己,周太妃敛了敛心神,连忙跟了上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她想跟着一起进屋内的时候,顾沅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周太妃脸贴着大门,就差一点,她的脸就要被门给扇了。
周太妃哪受过这种气啊!
除了陆朝兮敢在自己面前这般甩脸子之外,还没人敢这么对她!
顾沅他算什么东西,不就是陆朝兮身边养的一条狗吗?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周太妃越想越恼怒,抬起手“砰砰”地开始敲门。
“顾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警告你最好赶紧把门打开,我要见陆晴安,你今日若是不把陆晴安交出来的话,那我就嚎一嗓子,让全村的人都来看看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究竟是怎么残害我们家晴安的!”
周太妃的脸气地涨成了猪肝色,拍门的手劲也越发大了。
然而就在她还想继续叫喊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顾沅一脸阴沉的走了出来,目光幽深地盯着她,不知怎么的,一股寒意顿时就从她脚底一直往上蔓延。
“我的忍耐性一向有限,你若是再敢叫嚷,我立马拔了你的舌头。”
顾沅那道阴鸷的目光落在了周太妃的身上,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周太妃被顾沅这气势给震住了,她猛地咽了咽口水,却还是不死心道:“我不想与你争辩什么,我只是想知道陆晴安在哪。”
一个半时辰之前,陆晴安突然来找自己跟她说了计划,然后就让她一个时辰之后来陆朝兮家找她。
陆晴安的本意是想让周太妃亲眼目睹自己和顾沅滚在一起的事,这样她不仅能够打击到陆朝兮,还能够趁机拿捏住顾沅,可谓是一石二鸟。
谁曾想等到了时辰之后,周太妃来找陆晴安,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周太妃心里十分忐忑,尤其是看着顾沅此时恐怖的模样,她总觉得陆晴安出事了。
顾沅闻言,阴测测地瞥了她一眼,“怎么?太妃这是也想下地狱去找你的好孙女吗?”
周太妃身形一震,仿佛晴天霹雳一般猛地砸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顾沅却不想跟她废话,他刚想转身回到屋里,却担心周太妃会因为陆晴安的死讯发起疯来。
他又回过身来,伸手点出了周太妃的穴道,让她暂时不能行动也不可言语。
周太妃怎么也没想到顾沅竟然恐怖如斯到了这种地步。
她想张口咒骂他,就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唔唔唔……”她只能双眼含恨地瞪着顾沅转身的背影,一腔恨意却无法疏解。
屋内,此时的陆朝兮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躺在床榻上,而陈叔则将手中的银针分别扎在了陆朝兮的几个穴道处。
“陈叔,陆朝兮她不会有事吧?”林妙焦急地攥着手,心里七上八下的。
然而一想到陆晴安对他们做的事,愤怒瞬间就压过了担忧。
“陆晴安当真是活该,她怎么能这么恶毒的想出这种办法来害你们?这种人死了真好,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世上!”
林妙恶心死了陆晴安,口中那恶毒的言语毫不顾忌地吐露出来。
她不明白同为女人为什么非得为难女人呢?而且陆朝兮还是她的亲堂姐,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到头来却锋芒相对,每次都要争个头破血流才罢休。
如今更甚,不仅想借此害顾沅,更想杀了陆朝兮。
这样的人就算将她抽皮扒筋都不为过。
陈叔给陆朝兮施完针之后,林妙立马就凑了上去。
“她应该没事了,不过那药实在是过于强劲,现在她这身体恐怕有些虚,我待会给她开一张药方,明日你上县里去抓几副药回来熬制给她喝下就行。”
话音一落,他又看了一眼顾沅,没好气地瞪他,“我这把老骨头可是被你们夫妻俩给折腾坏了,要不是看在妙丫头的份上,这么晚我才不会来呢。”
虽说先前收了陆朝兮不少的银子,但是陈叔的性子比一般人要古怪一些,毕竟这两回他都是在睡梦中被林妙拉起来给陆朝兮他俩诊治,心情自然不太舒畅。
顾沅满含歉意的冲陈叔拱手道:“陈叔今日的救命之恩,小辈没齿难忘。”
说罢,顾沅从袖口当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比陆朝兮之前给的还要多上不少。
陈叔见状,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
“你这是什么意思?拿钱砸我吗?”
给他这么多银子,是看不起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