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流露着爱怜。
“是她打的，你会怎么做？”婉蝶心有不满，男人回府后再也不像从前那般围绕着她转了，见苏嫽的次数比见她还多。
“你知道我会怎么做。”柳世骏捧着她嘴唇往前凑，被婉蝶推开。
“你也不嫌脏。”婉蝶害羞地躲到一边，用盆里的水洗了洗脸，擦干净，看见桌上金灿灿的东西双眼发光，忍住没去拿。
“祖母为什么罚你？”柳世骏心中仍忿忿不平。
心爱的女人被打，痛在他心。
婉蝶精眸一闪，只低着头，不吭声。
说实情，他定会责备她鲁莽，不说实情，她一时还没编好谎言。
“我会跟祖母说的。”柳世骏过来不管她脸上水渍是否干了，搂在了怀里。
他从桌上拿过发簪插在她头上，退后细细品了品，满意地点点头。
“你照镜子看——”
柳世骏说了一半，话音戛然而止。
婢女不配拥有铜镜。
婉蝶把东西从她头上取下来，啪地放在桌上。
“这劳什子算什么？”
凭什么她就得低贱到尘埃里？任何人想骂就骂，想罚就罚？
凭什么苏嫽能高高在上？
柳世骏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将发簪拿起来重新给她插好。
“比从前好，我的那点俸禄，一年下来打不了根金簪。”
听到这里，婉蝶垂下了眼眉。
这就是他非要回柳府的原因。
“你给她做了什么？”婉蝶喃喃问。
“什么都没有。”柳世骏回答得很快，对上婉蝶不可置信的眼神，真切地道：“她不配。”
实际上是他忘了。
脑海里闪过苏嫽质问他的画面，被他冷落至今，如果他送她东西，她会是什么反应？柳世骏忽地就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