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南南，丝毫不顾忌公主形象，吧嗒吧嗒就消失了。
心累。
心痛。
叹息。
他哀怨看向了一头看好戏的皇后。
“你便看着南南的心思向着那个劳什子质子了？”玄德帝问道。
皇后失笑。
现在的玄德帝，颇有哀怨老父亲的样子。
她看着玄德帝：“南南现在还小点，之前玩的人不多。”
“臣妾想着，该是当初他对南南好，才让南南上心了。”
“皇上，南南是个记恩的好孩子。”皇后说道。
她以往对丽婕妤母女多有忽略，是她这边的疏忽。
可苏南南从未有过任何怨言，一直记得她的好。
这一般的姑娘，皇后怎么可能不喜爱？
玄德帝揉额头：“朕知晓。只是……”
他不甘啊！
对于苏南南，最近这一段时日，他是真的上了心的。
皇后起身，给玄德帝端了一杯水，又坐下：“臣妾有事儿想同皇上商量。”
玄德帝看向了皇后。
多年默契，让他们不必多言。
“前两日，静婉和南南去了臣妾娘家。”她说道，看着玄德帝。
“娘亲很喜欢南南，想问问她的以后。”
苏南南的特殊，让玄德帝会一直留着她在身边。
玉琅，是玄德帝能信任的。
至于凌家……玄德帝喝了水，神色莫测，并没有着急回答。
皇后也并不着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同样喝了。
良久，玄德帝方才说道：“朕再看看，南南还小，不着急。”
这便是有商量的余地了。皇后点头，便可以给娘家一个答复了。
皇后喝了水，便又将听到的凌家的未来说了。
玄德帝皱起了眉头。
以往，他一直认为，贵妃虽骄纵，可有着一颗善良的心。
现在看来……是他看错了眼。
“皇后，关于贵妃的事情，”玄德帝点着桌子，说了这几日的想法：“朕打算先降了她的份位。”
杜传兴犯罪，贵妃被连累，降了份位算是理所当然。
皇后点头：“一切都听皇上的。”
“贵妃的份位？”
皇帝没迟疑：“四妃暂无空置了，便降为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