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看到公羊错恢复过来,众臣这才放心。
丁钦安满脸喜色,高声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君侯遭此大难,却安然无恙,可见天佑梁国,天佑君侯,我等顺应天意,攻下中都。”
见到君侯出现,大军顿时振奋,起初只是零零星星的高呼万岁,慢慢的,声音越喊越大,越喊越齐,传来了山呼海啸的万岁声。
丁钦安笑道:“天意人心,不可违啊!”
蒙正点头,“是啊,君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皋相梁笑道:“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君侯不要推辞。军情如火,该是大军出发的时候了,今日要和北军合并,事情重大,不敢耽误啊!”
看到到处是挥舞的公羊旗帜,还有众人连绵不断的齐声欢呼,“万岁,万岁……”皋相梁万千感慨,“若是先君看到如此盛景,该是多么欣慰。”
蒙正点头,“先君定然是在暗暗护佑君侯。”
随着浑厚的号角响起,大军向着中都进发,想起即将入驻中都,平定天下,将士们都意气风发,士气昂扬,公羊旗帜迎着秋风飘扬。
奔波一天后,天黑之前,终于抵达了北军大营。
正在等待的公师都、公道安、公庶安见到连绵不断的兵马,雄壮的骑兵队伍,不同口音,不同相貌,不同习俗的士兵听令而行,心中隐隐有了答案。
公羊错下马,随着众人进入大帐,寒暄之后,便讨论明日如何攻城。
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公羊错对公师都言道:“中帅,你征战多年,全权指挥作战。”对桓正懋、马君真等人言道:“我们邕梁联军要听从中帅指挥。”
众将轰然领命,公羊错对公道安言道:“从今日起,你为中书,总督全局。”
公道安赶紧摇头,“有皋相在此,我辅佐皋相便可。”
公羊错点头,“如此也好,那你为中书,辅佐皋相。”又对公庶安言道:“你为大将军,统领北军和各地驻屯军攻城,待城破之日,再行任命。”
公道安、公师都和公庶安都没想到公羊错委任自己大任,很是满意,各个用命,很快就商定了各项事宜,待议定之后,已是子夜了。
散会之后,强撑着身体的皋相梁再也坚持不住了,感觉头重脚轻,吐出一口鲜血,便扑倒在地。公羊错大惊,赶紧找人查看,经过郎中一番抢救,皋相梁才悠悠转醒,看到公羊错面带担忧,吃力的笑了笑,“君侯不用担心。”
皋仁本大哭道:“爹,我不该去找那个庸医,是他害了你。”
蘅皋也是泪雨如下,忏悔道:“是我蠢笨,竟让那个庸医给你用药。”
皋仁本眼中闪烁着狠辣的目光,“我要杀死那个庸医。”
皋相梁摇摇头,“傻孩子,我的病和那郎中何干,不要责怪他人。”
这时,蒙正过来,“君侯,梁相之子,梁汝循前来拜见。”
公羊错言道:“义父有病在身,明日再见吧。”
皋相梁支撑着起身,催促道:“快,将他请到帐中来。”
等梁汝循进入大帐,皋相梁赶紧问道:“如何才能尽快进入中都。”
梁汝循笑道:“我们为何要攻入中都?”
公羊错脸色不喜,“不攻入中都,我们千里迢迢的来做什么?”
蒙正摇头言道:“难道指望他们把我们迎进去?”
梁汝循点头,“蒙相所言不错,为什么不能让他们把我们迎接进去。”
丁钦安笑道:“是不是梁相已经内部策应好了?”
梁汝循摇摇头,“家父从不掌兵,也没有那个能耐,我来这里,是我的主意,和家父无关,我见君侯,是献计君侯,请君侯权衡。”
公羊错眼中闪出光亮,“说来听听。”
梁汝循盯着君侯言道:“君侯可曾想过武府恺?”
听到这个名字,众人眼前一亮,梁汝循言道:“我有一计,待君侯决定。”看到众人期待的目光,才言道:“所有罪责,武府恺一力承担。”
公羊错点头,“可以,龙武卫余皆不问,诛杀武府恺便可!”
见到公羊错点头,梁汝循接着言道:“君侯,必死的武府恺才可利用?”说着,眼神示意这里的人太多了,说话不方便。
皋相梁摇头,“必死之人,还有什么可用的,还要防他狗急跳墙。”
似乎稍稍理解梁汝循话中的意思,公羊错对众人言道:“皋相身体不适,还要多休息。”待出来大帐,便对梁汝循言道:“随我前来。”待进入自己的大帐中,屏退左右,“看你刚才眼色示意,言辞闪烁,是不是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
梁汝循点头,“此事只能说于君侯听,也只能是君侯听。”
听闻这句话,公羊错眼神中有了期待,“是不是梁相有交代?”
梁汝循摇摇头,“这是在下的意思,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