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那,我看,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两天,让顾先生去浦安城请来医生吧。”
妹喜却是坚持回去,“还是尽快回去吧,我还能承受。”
见到妹喜坚持,众人便星驰而去,在日落前赶到了浦安城。
解忧要张罗着去见常扬公,看到镜子中满脸的水泡,妹喜言道:“还是等等吧,可能是高烧,脸上起了水泡,待明日水泡消了,再去看哥哥吧!”
解忧以为是女孩子家爱美,想想也有道理,点头笑道:“我们先住下歇息,待我们小主明日精神了,打扮一番,好给公上惊喜。”
待用过晚餐,李德绍想了想,便去拜访了故交陈昭玄。
“哈哈!”听闻李德绍前来拜访,陈昭玄赶紧的出来相见,“一别七年了,没想到又见面了,听闻你是至公教提法使,是不是代表至公教前来谈判。”
李德绍摇摇头,“现在的至公教,哪里还有谈判的资格,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今日来此,不是为了公事,只是私谊,前来拜访秘书监,只是叙叙旧。”
“什么秘书监啊!”陈昭玄摆摆手,“你我认识快三十年了,别这么客气,还如右学那样。”招手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今日我们要一醉方休。”
待酒菜上来,陈昭玄举杯,不胜感慨,“想我们从右学同学,后为同僚,也是如此啊。只是没想到,你被葛威公赏识,就飞黄腾达了。”
李德绍很是尴尬的苦笑,“你啊,就别笑话我了,什么飞黄腾达,你才是一飞冲天,我可听说你的传奇了,能辅佐圣主,一展宏图,你才是我等的楷模。”说起此事来,很是好奇的问道:“那些说书的,讲的有几分可信。”
想起当日,陈昭玄还是浑身激动,“当日的情景,说书人怎么讲,也讲不出万一来,其中的凶险,到今日体会,更觉得是天意如此。”
李德绍更感兴趣,“细细道来,今天有酒有肉,就差你的传奇了。”
陈昭玄将鸿泽如何夺位的惊险过程讲了出来,李德绍面色很是凝重,很是敬佩的言道:“你有今日,不是我能比的,我不过是靠一张嘴而讨人欢心,而你却是靠着一双手死中求生。我的富贵如浮云,而你的富贵却如坚石。”
陈昭玄很是受用,笑道:“你这张嘴啊,总是说到人心坎里,怪不得当年你能写碑文,让人览之大悦,以高价求之,而我不讨人喜,只能贫困度日。”
李德绍笑道:“有得有失,我这一生因此也浮躁,而你却是心坚。当年我们一起读书时,你曾告诉我,做事无他,唯有坚韧一心,能成天下能成我。当时我还不以为然,今日看来,果然如此,只是我认识的晚了,都白发了。”
陈昭玄安慰道:“你才刚过不惑,哪里晚了,我们是同窗,同事,一直以来,你的才智胜我,今日来此,是不是想见公上,让我为你引荐。”
李德绍言道:“我是从延良城逃出来的,说起来,也是邪教余孽,要不是有个人同行,我还真不敢来你这家门,怕连累了你。”
陈昭玄很是惊奇,“谁?是不是绑来了至公教的那位天官。”
李德绍摆摆手,“不是那位天官,而是公上的胞妹妹喜。”
陈昭玄闻言震惊,面色大喜,“这可是大功一件,明日我带你们入宫。”
李德绍举起酒杯来,“那就有劳了。”
见李德绍如此平静,陈昭玄笑道:“见了公上说什么,你都想到了吧。”
李德绍点头,“公上最关心的,自然是彻底铲除邪教。我随葛威公有些年头,作为提法使,也给他出了不少主意,这至公教很多事情,我还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