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语常说,三教九流八大江湖。而八大江湖,指的就是江湖八门。
在外人眼里,江湖八门玄而又玄。
但说直接一些,其实都是些旁门左道。
归根结底,都不离开一个“骗”字。
只是这个骗,又有高明与低劣之分罢了。
就像洪爷,他本不属于金门。但他巧舌如簧,又聪慧过人,又善于揣摩人心。
再加上南粤之人深信风水玄学一道,素有“家家有神台,户户有佛龛”之称。
须臾之间,便把这老头钓上了钩。
把洪爷再次请到石椅旁,老头儿一脸虔诚的说道:
“大师,您简直太神了。我这些年,肝脏一直不好。至于你说我的官运,还真就是这样的。二十年前,我就是这村的村长,一直做到现在。本来是有机会提拔到镇里的,后来也是不了了之……”
老头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这些东西,朱哥的小弟早就给洪爷讲的一清二楚。
洪爷也不说话,摇着蒲扇,左右的看着。
老头儿再问:
“大师,听你口音应该是关东一带的。我十几年前曾去过一次,听说你们那里有一种跳大神的。大神上身,能知晓过去,预测未来。您是这种神吗?”
洪爷缓缓摇头,说道:
“地有南北之分,神无南北之别。我不是神,更上不了身。我只是粗懂几分易理之学,只是觉得这村子有些古怪,随口胡说,您就姑且一听罢了……”
洪爷的谦虚中,又有超脱于物外之感。
他越是这样说,这村长越是深信不疑。
他提出要请洪爷去家里喝茶吃饭,但洪爷立刻拒绝。
想了下,就见这村长从兜里掏出一方手帕。
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里面有一沓百元大钞。目测能有两三千块。
拿出五张,双手递给洪爷。
“我当村长这么多年,一心想带着大家致富。可越带越穷,我现在就是死了。都没脸见我们帽里村的祖先。大师,您有没有什么方法,能改变我们村的困境。这点钱权当给大师喝茶的。如果真的成了,我肯定有厚礼相报……”
洪爷用蒲扇把村长拿钱的手推到了一旁,从容说道:
“万法因缘生,所遇皆缘分。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便是玷污了我们这段缘分。这样,你把整个村子的地理布局,和我说说。我看看问题所在……”
村长一听,便抬头回忆。
接着,便把村子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洪爷双眼微闭,装作一副听的入神的模样。
但我清楚,他是嫌村长啰嗦,实在是听不进去了。
说了足有半个多小时,村长才说到村北临街方向,有外地客商建一栋办公楼。
但生意不好,办公楼转卖转租,转手多次。
“停!”
洪爷眼睛一睁,大声说道。
这忽然的一嗓子,吓的村长一哆嗦。
就见洪爷手指微动,嘴里念念有词。
“北五行属水,八卦属坎卦。我问你,你们那里是不是曾经有条小河沟,因为盖这栋楼,而给填上了?”
村长立刻点头。
“对,就是一条小水沟……”
洪爷叹息一声:
“哎,问题就在这里。这栋楼恰恰压住了你们村的运势之脉,而那个水沟主财。它虽小,却有聚宝不出的作用。现在看,没办法了,除非搬家……”
“搬家?”
村长傻眼了。
这么大个村子,怎么搬?
“大师,您再帮帮忙,看看有没有其它办法?”
洪爷抬头看天,眼睛急速的眨动着。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但我感觉你们做不到!”
“您说,只要能让我们村子兴旺,我肯定做!”
“破楼破窗,让这楼形成风走八方之势。并且要保证,此楼不再兴土木。另外,楼后做渠,集天水以养财。但这楼不属于你们村,你们不可能这么做的……”
一听洪爷这么说,村长立刻站了起来。
“楼不是我们村的,但土地是我们村的!”
“那你总不能让人家把楼搬走吧?人家的楼,想怎么动,不就怎么动吗?”
没想到这村长岁数虽然大,但反应却很快。
“就说他们噪音大,不环保。让我们村民都生病了。必须停工搬走……”
“那就随你了。你们什么时候动,也有讲究。最好在今天下午四点到六点,这个时辰最适合……”
村长连连点头,送我们走的时候,村长又问洪爷说:
“大师,您能不能再帮我看看我这肝病?”
洪爷转头看着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