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里的调料不多了,你买点回来吧。”
“行。”孟晓曼答应,把手中的棉鞋收好尾,递给对面的人,“刚做好,你试试看合不合脚。”。
萧向东接过,穿上,“正好,谢谢。”。
第二天,孟晓曼乘着村里的骡车去了镇上的供销社。
家里就萧向东一个人。
张全良来的时候,萧向东正坐在正屋敲核桃。
秋天,孟晓曼捡了许多核桃,昨天见家里还有不少蜂蜜,便打算做点琥珀核桃仁当零嘴。于是走前交代萧向东多敲点核桃。
“张爷爷,来啦。”萧向东招呼道,随手拎过来一个凳子,让他坐下。
张全良局促的搓着手,坐下。
“嗯,我是来给你们欠条的,还有钱,先给你四块,剩下的,等长驰寄了钱回来,再还你们。”
说着,将四块钱和一张折叠的纸条,放到了桌上。
萧向东没有拿纸条,而是停下手,拿一旁的旧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核桃碎屑,倒了杯热水给张全良,“不急,我们现在不急钱花。长鸣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张全良喝了口水,润了下干渴的嗓子,道:“烧退了,输了水,医生又给开了药。”。
“那就好。”萧向东见他嘴唇干裂,水很快就喝完了,又给他续了一杯。
张全良从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回到家,立刻就写了欠条,拿着剩下的钱,来了这里。
“对了,长驰还没有回信吗?”
萧向东话音未落,张全良手一抖,杯子里刚倒得热水,洒到了手上。
“您没事儿吧,快擦擦。”萧向东递上毛巾。
张全良接过毛巾,放下水杯,擦着手说:“没有,说是出一趟重要任务,时间有点长,等回来了给我们写信。”
张全良说完,顿了顿,看着萧向东,“向东啊,对不起,当初要不是长驰那小子,你也不会···”,说着,他突然低头,双手掩面,低声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