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的。
双手还在不断的颤抖，茯苓完全没办法下手。
苏说过，医生的手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能抖，不能抖。
枪尖一点点向着脚踝逼近，茯苓突然很想把眼闭上，但是她不能。
空出一只手扯过自己的衣角团起来咬住，茯苓终于稳住了自己的手。
虽然还在抖，但是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唔！”枪尖刺入脚踝，疼痛感再一次充斥了茯苓的大脑。
好疼！
现在茯苓的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
尖刃刺进血肉的瞬间，没有任何药物辅助，为了让你保持清醒，不陷入昏迷，大脑会让你清晰的感觉到疼痛。
你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尖刃在你的血肉里搅动，被放大的神经能够让你感觉到无法忍受的疼痛。
死死的咬着自己的衣服，眼泪不断的从眼里流出来，茯苓停下自己的动作，把眼眶里的眼泪擦掉，然后一只手拿着枪尖，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脚，不让它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的动弹。
吸了吸鼻子，茯苓继续把枪尖朝着子弹所在的地方刺入。
“唔唔唔！！”强烈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想松开枪尖，但是在子弹被取出来之前她不能松手。
好疼，枪尖一点点的在寻找着子弹，而这个过程，反而是最痛苦的。
就在茯苓忍受这个过程的时候，枪尖终于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找到了。
深吸了一口气，茯苓一狠心，打算一口气把子弹直接弄出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茯苓在疼痛的煎熬下终于把子弹取了出来，但是也因此流了不算少的血。
看到取出来的子弹，茯苓扁了扁嘴，一抬手就把它打飞了出去。
委屈巴巴的把自己的衣服割了几个布条下来，茯苓一边给自己的脚踝包扎，一边哭唧唧的掉眼泪。
“呜呜呜，好疼啊，疼死了，等我回去，我一定要！一定！”茯苓哽咽了几下，才把下文给吐出来。
“一定要让爱莉希雅给我买好多点心！”
“呜呜呜，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