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顾昭昭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端起茶盏闷头喝茶，掩饰着她的不知所措。
“我哪里胡说了？”许安宁凑到她面前，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盯着她：“我只是问你喜不喜欢他而已，又没说别的。”
“你慌什么？”
“……”
是啊，许安宁只是问她喜不喜欢谢霖渊，没说别的，她慌什么？
顾昭昭喝口茶，清清喉咙：“我哪里慌了，我只是渴了，喝口茶而已。”
“哦？”许安宁嘴角勾起坏笑：“那你快说，你对他到底有没有……”
“没有！”顾昭昭都不等许安宁问完，就先答了。
她也不知道她慌什么，也许她知道，只是不敢承认。
“没有？没有什么？”许安宁不依不饶的问道：“你老实说，你到底喜不喜欢谢霖渊？”
“我……”
“你先别急着否认。”许安宁打断她：“否认之前，你不如先和我说说。”
“你和他现在有没有和好？你中毒那次，从宫里回来就翻墙去找了谢霖渊，你找他是去做什么了？”
“还有，夜半翻墙与他相谈，被他抱回房内，你们孤男寡女待了许久谢霖渊才离开，你们都做什么了？”
“你。”顾昭昭愣了愣，惊讶的看着许安宁：“你怎么知道那晚他……”
“他那晚怎样？”许安宁挑眉一笑，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她知道这事是从清月那听来的，那晚清月半夜醒来，就看到了他们，还看了许久。
只是他们没发现清月而已。
“……”顾昭昭被她说的一楞，她想了想，能让许安宁知道这事的，只有可能是清月醒了，看到了。
如果是玲珑，她那性子一定早就吵闹起来了，不会瞒到现在。
“那晚我从墙上摔下来了，他为了护我，身上的伤口裂开，我只是帮他包扎了伤口而已，我们什么都没有。”顾昭昭解释着。
可她的解释根本不能让许安宁信服。
“真的只是这样？那你没有伤到，他为什么要抱你回去？你半夜不睡去翻墙干什么？谢霖渊也那么巧没有睡下？你们当真不是约好的？”
许安宁既然开口问了，她就打算问个清楚，也想让顾昭昭认清自己的心。
与顾昭昭认识这么久，许安宁自以为是最了解她的。
她喜欢谁，讨厌谁，许安宁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那晚真的只是巧合。”顾昭昭道：“我做了噩梦，睡不着了，就去墙头吹吹风，没想到他也才刚处理完公务，所以刚巧看到了我……”
巧合，都是巧合罢了。
若不是巧合，难不成那么晚了，还是谢霖渊一直在等她不成？
“那你为什么要去那吹风？”许安宁继续问着。
这次顾昭昭有些答不上来，也不敢答。
为什么去那？
因为在那能让她感到安心，让她能离谢霖渊近一些……
顾昭昭扶额，叹口气，无奈道：“安宁，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我以往因为沈烨说了不少伤他的话，他现在不怨恨我就已是很好了……”
“那你可有亲口听他说怨恨你？”许安宁问道。
“……”顾昭昭顿了顿。
没有，她不仅没有听到谢霖渊对她的怨恨，反而知道他还依然在意着她。
看顾昭昭的反应，许安宁就知道没有，她继续道：“昭昭，其实在你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
“你也知道，对吗？”
许安宁从一开始就问她是不是喜欢谢霖渊，可她顾左右而言他，对这个问题避之不谈。
她在回避，在不敢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许安宁就知道她的回答是什么了。
顾昭昭喜欢谢霖渊，可她却不敢承认。
“……”顾昭昭长睫垂下，神色暗淡。
对，她知道。
她也确实不敢承认，因为她自觉不配，她之前因为沈烨多次出口伤他，上次还那样害死了他。
她有什么资格去喜欢他？
顾昭昭的沉默，是默认了许安宁的话，她也知道她瞒不过许安宁。
可没想到许安宁这么快就发现了。
“昭昭，你不想做皇后，是因为谢霖渊吗？”许安宁问道。
她一直都觉得顾昭昭突然清醒不再喜欢沈烨，和突然说不想再做皇后，一定不仅仅是因为发现了沈烨对她的欺骗。
她不想做皇后，一定是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或是因为什么人。
而那个人，许安宁现在确定了，是谢霖渊。
“不是……”顾昭昭否认着。
她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