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建烧砖厂卓云东专门组织村委成员开会讨论,第一次开会讨论时老书记有事不在。
不知是卓云东故意为之,又或仅仅只是巧合。
几个村委成员讨论来讨论去都没有拍板,老书记不在谁都不敢带头静态。
卓云东天天被校长堵在家里让他给意见,搞得他都有些不敢回家。
卓云东第二次召集村委成员开会时,卓云礼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的意见很明确。村里翻建学校的钱都没有,更没钱建砖厂。
老书记手摇蒲扇,看着卓云东和卓云礼的争执并不作声。天气炎热,话多,汗多。
“书记给我们定个方针吧。”
卓云东的态度明显有些逼宫的味道。
老书记不想打击卓云东的积极性,他心里明白卓云东今天是有备而来,索性让他把话一次说个明白。
他想看看卓云东到底能翻出几个跟头来。
正如卓云东所说的那样,村里这几年一直没什么变化,新思路没有,老三样只够糊口,救济款,提留款像吃甘蔗一样反复嚼吧。
老书记人老心衰,心有余而力不足,很多工作都开展不起来。
村里的弊病正需要有人开个药方治治,卓云东已经将火把高高举起,索性让他把火烧起来吧。
老书记不表态,卓云东提议又被卓云礼给打断,会场一时陷入尴尬。
会议室的门口露出半截黄毛脑袋,卓飞见村部正在开会议事,只得尴尬地笑笑。
老书记和卓云东都会错意,都以为卓飞是来找自己的。老书记还没来得及回应,卓云东倒先挥手示意卓飞到隔壁办公室等着。
卓飞没走,他立在门旁听了会。
会议接下来的议题一直围绕着砖厂和学校两件事在讨论,车轱辘话来回说,建校舍需要用砖,建砖厂要钱。
卓云东从厕所回来时卓飞正躺在办公室的椅子里抽着烟,卓云东进来时他并未起身,只是随手丢给卓云东一支香烟算是打招呼。
“舒服了?”卓飞问道。
卓云东不理解,反问卓飞什么意思?
“你不是刚从厕所回来的吗?你要是没尿尿就是去看女人腚盘子了。”
“屁话,当然是尿尿。厕所有洞我又不知道,再说,上次被二成闹腾过后洞早堵过了。”
“就是,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什么意思?”
“我刚才听你们争论来争论去,只说钱,不说事。没钱就不能办事了?砖头可以到砖厂去赊,你整天跟砖厂打交道还能赊不来几车砖?你是工头,自己带工把活给干了。学校的事不就完了,其它的他们还能说什么。”
卓云东如梦初醒,掐掉烟屁股又回会议室去了。
卓飞没听到会议室是怎么讨论的,想必卓云东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
没过一会会议室又重新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好辨别,是妇女主任田素娟的声音,田素娟的声音清脆,十分响亮。
“镇里又为这事专门开过研讨会,我们村的任务很重,该拿人拿人该罚款罚款。”
卓飞坐在隔壁别的没听见,这句话却听得十分清楚。
田素娟身材丰腴,今天穿着碎花格子衬衫,更显得格外丰满。
每次开会的时卓云礼都喜欢跟她坐在一起,这不她刚坐直身子,胸前两个纽扣挤到一起,中间起缝,刚好可以看到里面红色的内衣边还有一片白肉。
田素娟这棵大白菜栽在村委会的大院后长得越发喜人,从卓云山到卓云东,再到卓云礼无不想掐把叶子尝一尝鲜。
“卓云礼,你身为村委委员,也不以身作则,你弟弟家不仅超生,还躲着生,躲罚款。这叫什么?知法犯法。”
田素娟对坐在身边的卓云礼丝毫不留情面。
“政策和惩罚我都认真地跟他们讲过,他们要生我也捂不住。”卓云礼辩驳道。
“你是他哥,你说话他能不听,你的威信和价值何在?”
卓云礼脸色涨红,被田素娟点到名有些坐不住,也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出来透透气。
上完厕所路过办公室时,他见卓飞坐在办公室翘着二郎腿甚是惬意,他走进来时卓飞同样扔给他一支烟。
“田主任果然是你们村委会的一朵花。”
“带刺的玫瑰,妖艳是妖艳,但有刺。”
“那你就把她的刺给拔掉呗!”
“拔?哪有那么容易拔。卓云山手都扎肿了,也没拔掉一个刺毛。”
“拔刺可不能硬来。刚才她凭什么逮着你一通数落,计划生育工作是她分内的事,反倒怪到你头上,什么狗屁逻辑。我教你一招,杀杀她的威风。”
“啥?”卓云礼又俯身往卓飞跟前凑了凑。
“计生办是不是给村里免费发放了避孕套?你去问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