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吹过黄豆田，顺着浓厚的豆叶面向前翻滚而过。河边的柳树像一个驼背的老翁，没精打采地呆立在那儿，而枝头上的知了却嗷嗷地叫个不停。
卓庄村的北边有条河，两头绵延几十里，具体通向哪里？村里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时值盛夏，在通往对岸桥头村的渡口边挤满洗澡的人群。他们肆无忌惮的脱光衣物赤身裸体的扑向水里，洗去泥泞和汗水，褪去疲惫和辛劳。
卓飞从记事起就记得每年夏天自己都会在这个河里洗澡，小的时候由父亲抱着，一眼的惊觉里已经快要十六岁。
他自恃水性好便一边往河心游一边不停地变换着泳姿，河中心的位置水清人少，两只脚在水里不停地踩动着，肩膀却不动声色地立在水面上。
卓飞凝视着岸上忽上忽下的人群，胯下的东西左右摇摆着冲撞着毛丛。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四十岁的自己，成年男人的身体果然都是一个德行。
他伸手在水里摸摸自己，不由得邪魅的笑一下。
太阳西斜的时候便正式宣告这一天的结束，卓飞和卓品超两人从河里爬上来穿好衣服一起往家里走。
卓飞光着个膀子只穿着个大裤衩，经过一个夏天的暴晒皮肤已变得黝黑起来，匀称的五官特别是那长长的睫毛盖着刚毅的目光倒还显得阳光。
卓品超则跟卓飞完全相反，再热的天都是穿着长衣长裤，除了晚上在家的时候会选择性地换个短裤穿一下，再有就是被卓飞拉去河里洗澡时，才选择性地肆意放纵一会。
洗完澡他们顺着田边的小路往前走，在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他们分道扬镳，卓品超自行回家，而卓飞还要到菜园子里面去摘些菜回家留作晚上做饭用。
菜园子是他奶奶在打理，夏天的时兴蔬菜比其他季节总是多些。当他伸手去拧黄瓜的时候不由地再次想起那件让他兴奋不已的事。
昨天晚上他半夜起来撒尿，无意中听见卓品超妈妈的房间里淅索的呻吟声。当他明白其中的味道并伴随着身体上的反应，那感觉在他脑海里回味了一天。
卓品超是他自小最好的玩伴，素日里一起结伴上学一起放学回家，放暑假以后卓飞更是三天两头的睡在卓品超家里。正是因为这样，卓飞不知几时似有悔意觉得自己不该去想，但越是刻意控制越是便于回忆。
“管他妈的，老子又不是有意的！”
卓飞在心里暗自骂一句，然后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裆部，不由地又感叹一句还是年轻刚猛。
这两天他为了看一个电视剧又睡在卓品超家里，昨天夜里因为被尿憋醒爬起来撒尿，他咪蒙着眼走到主屋与东屋间巷口的便桶旁边正掏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阵呻吟。
那声音既熟悉又陌生，他曾不止一次的听村里的几个不成器的年轻人哼哈过，他们表演的并没有那么惟妙惟肖却也给他留下过深刻的地印象。
可在现实中听到来自一个女人灵魂震颤的声音，他感觉像是受到一次核打击。
一时之间卓飞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想尿却又怕弄出声响只好继续憋着，直至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才轻轻地挪挪脚，把身子使劲地靠了靠墙边，然后顶着墙幽幽地尿出来，唯恐弄出来一点声响惊扰到屋里的声音，待他尿完后又俯着身子趴在窗沿上耐心地听着。
此时月光已经西陇，屋内又没有灯光。卓飞做贼心虚，明知道不会有人还是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壮着胆子伸了伸头透过窗子往里看。
卓品超家的摆设他再清楚不过，所以他第一眼的位置就是瞄准内室的床上。可是屋内太黑什么都看不到，那声音却源源不断的被吸入耳朵里，卓飞在脑海里面极力的勾勒着那种生动的画面。
突如其来的意外带给他带来的生理刺激直接反应到身体上，他用手按按激动不已的龙头心里却在暗骂“他娘的！”
当一切风轻云淡之后卓飞理了理思绪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只是此时的卓飞左右睡不着，脑海中装满刚才的声音，以及由声音而来被自己脑补出来的情景。
不知想了多久，按下多少次，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的肉，他恨不得能拧成麻花。
后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卓飞还有点心虚，又有点暗自得意的小确幸，平日里看着不苟言笑的何淑芬还会有如此的一面，他用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没看到人，心想她应该是早上下地干活去了。
卓飞摘下大把的青菜又摘下两根黄瓜，菜园子不远的地方有个小水塘，那是他们家用来浇菜洗菜的一方小水塘，他拿着刚摘下的菜一边朝着水塘走一边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边洗边思索着何淑芬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满足？今晚是不是该再去听一听？念头划过心隙的时候又觉得有点对不起卓品超，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稍纵即逝。
“老子年轻，青春该当无悔。还好我没有妈，要不然…哈哈一点没吃亏。”卓飞咔嚓一口咬掉黄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