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公司是一个无底洞,资金漏洞太大。
先生给的钱只是解了一时的难,想要补上那个大窟窿,需要更多的钱。
她陷入昏迷的时候,先生大概放弃她了,所以任由王家破产。
兴许是觉得她母亲孤寡一人可怜,便各种短信提示秦先生经常出入的场所以及喜好给曹锦玉,让曹锦玉有机会讨得秦先生的欢心。
她从曹锦玉那里听来这事,先生联系她的时候,她又答应与先生继续合作。
反正她没什么损失。
……
同一时间,韩思诺抱着一个软软的坐垫走进餐厅。
欧阳澈面无表情瞧着她,见她拉开一把离他最远的椅子,把坐垫放好,小心翼翼坐了下去,他的火气莫名有点消了。
“肿的地方,很疼吗?”他问。
韩思诺挠挠头,小声嘟囔:“没有很疼。”
是餐厅的椅子没软垫,硬邦邦的。
平时还好,特殊情况下,坐着会不舒服。
男人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笑容轻浅,招呼管家一声,说:“明天把餐厅的椅子全部换成软包的。”
管家应了声好。
韩思诺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发现管家冲她笑了笑,她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家里的人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换软包椅子,该不会以为她得痔疮了吧?
“其实不用换。”她小声对欧阳澈说。
过两天就消肿了。
她用坐垫就行,不用把所有的椅子都换掉。
“还是换吧。”
欧阳澈眸色温和了些,看她的目光也柔和了许多,“乖乖吃饭。”
她哦了一声,看着他那张隽逸的脸,脑海中闪过他摔门前那句——自己滚下来吃饭。
他脾气是真暴躁!
以前他总是把她带在身边,无论什么事她都顺着他,他倒是不像现在这样阴晴不定,最近情况不同了。
他净做她讨厌的事,提完离婚又反悔,不但把王如烟接到家里,还把她带回来,让她和王如烟住在同一屋檐下……
她觉得王如烟有问题,他却不信,还认为那是她的恶意揣测。
想到这里,她问:“你身边安排保镖了吗?”
欧阳澈挑眉,“为什么要带保镖?”
“我怕你遇到危险。”
男人轻笑,“你不知道我是跆拳道黑带么?”
“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
唐静给他打过电话,提醒他出行带几个保镖,甚至说了和韩思诺那晚一模一样的话,认为王如烟不干净,对他有什么坏心思。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这么想。
王如烟是救过他命的人,再者,那时的王家已经落魄,公司内部资金严重短缺,那种情况下,他不认为王如烟还有闲钱请人行刺他。
雇人做这种脏事,脑袋等于拴在裤腰带上,钱给不到位,谁会干?
“妈整天在家无聊,喜欢胡思乱想,你不要被她带偏。”他提醒了韩思诺一句。
“带偏?”
“如烟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
“……”
原来他是在说这件事。
“可能真是我想多了吧。”
她用很敷衍的话结束了这个话题,之后一句话都没再说,安静用餐。
饭后,在欧阳澈的监督下服了药,她回到楼上的房间,洗漱休息。
第二天一早,她照常起床,和欧阳澈吃过早饭便赶去公司。
稀奇的是,王如烟早上没有露面,听乔乔说,她又被交代在房间吃饭。
之后连着几天,王如烟都不怎么出客房,看不到她,韩思诺心情好了很多。
她按时吃药和擦药,炎症很快就好了。
到了她生日这天,欧阳澈直接来到设计部,等她忙完工作,接她到外面的餐厅吃饭。
是一家很难订到位置的西餐厅,听说要提前好几天预订。
正吃着,对面的男人将一个精致的礼盒推到她面前,“生日礼物。”
“谢谢。”
“一会去许晟那里,他正好请了个乐队,带你看演出,生日蛋糕会直接送到那里。”
欧阳澈漫不经心地说。
知道他是好意,带她过生日,她没拒绝,点了点头。
他们离开餐厅,抵达夜宴俱乐部已经晚九点。
一楼酒吧的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出。
是个曾经很出名,如今有点过气的乐队,韩思诺高中的时候非常喜欢这个乐队,而这事只有欧阳澈知道。
他还曾带她去听乐队的演唱会。
她怀疑乐队是欧阳澈请来的……
她跟着欧阳澈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