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早熟?十六岁就早恋了?嗯,不简单!”晴天摸着下巴,啧啧赞叹。
越良辰笑道:“是啊,那时候我还幻想过娶她。”
“哦,难怪,原来你小时候就是个结婚狂。那她答应了吗?后来呢?”晴天继续八卦。
“后来?呵呵,被扼杀在摇篮里了。”越良辰继续说道:“后来我去找过她,没有见着,再后来我们再见的时候,她完全不记得我了。”
“哎,可惜了。”晴天一本正经地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
“你好像很幸灾乐祸的样子!”越良辰不满地睨了她一眼。
“我没有啊!我主要是表示同情,可怜一颗纯情的少男心,啧啧,无奈明月照沟渠,唉!”晴天憋着笑。
“还说没有,嗯?”越良辰伸手捏她的脸,“我就是照到你这条水沟了。”
“讨厌,君子动口不动手!”晴天打他的手。两人嘻嘻闹闹间上了高速。
“好好开车!上高速了。”
“有水和吃的,你可以先吃点。”越良辰一边说,一边打开音乐,是一首乡村音乐,乔伊·汉森的《traveling light》,轻快平和的曲调回荡在车厢,明媚的阳光照进车里,生活本该如此:
“卸下所有重负,轻装上阵,奔向远方……”
到达大禹山脚时已经是中午,越良辰一边从后备箱拿出两顶帽子和背包,包里放进水和干粮,一边说:“这座山不高,海拔才八九百米,很快就爬到了,这些东西足够了。”
进入山里空气就变得新鲜而凉湿,秋日的大禹山一半沈翠一半韵红,阳光透过树叶漏下斑驳的光影。他们一路沿着山间小道往山上爬,一路有溪流潺潺,林间有小鸟的雀跃欢愉,鸟叫虫鸣不绝于耳。
两人心情轻松,步伐轻盈,时不时逗逗嘴,他们拾级而上,很快超越了别的登山人,路过别人时便很愉快地打声招呼,别人也朝他们点头问好。
只是越往上走石阶越陡峭,登山的人也越来越少,晴天已是一身薄汗,脸色发红,气喘吁吁,步伐也慢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越良辰却步伐轻松,回头问道:“累了?”
晴天点点头。
越良辰在一棵大松树下找了一块青石铺上带来的方巾,让晴天休息一下。
“你平时锻炼太少了,这才到了半山腰就不行了。”越良辰把水递给晴天,两人坐在石头上喝水,徐徐的微风吹来,甚是凉爽。
一只黑色的小蜘蛛从晴天的肩头爬了下来爬到她卷起袖子的胳膊上,晴天一惊。
越良辰以为她会吓得尖叫,正准备扮演一回英雄救美。谁知晴天用手不慌不忙地把蜘蛛拂落在青石上说:“你看,这只小蜘蛛找不到方向了,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只见这只蜘蛛在青石上乱窜,越良辰仔细看了看说:“它是瞎的,不然怎么会被你吓到,你这么好看它开心都来不及。”
晴天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母蜘蛛!”
越良辰呵呵笑道:“这种蜘蛛叫盲蛛,视力极差,不会吐丝结网,是靠声音辨识方向。”接着又不怀好意地望着晴天,“不过,如果你是蜘蛛精我就高兴了!我情愿被捕食……”
“坏蛋!又占我便宜!”晴天嗔怒,做势要打。
越良辰立马站起来就走,晴天气得牙痒痒。
越往上爬,风景越秀美,但山路也更加陡峭,路上只剩下他们两人。晴天体力不支,额头鼻子都渗出了汗珠,瓷白的皮肤泛着红润。
越良辰倒是神采奕奕、精力充沛,他拿出纸巾递给晴天擦汗,“要不要休息一下?”
晴天咬咬牙说:“不用,我能坚持!”
“好!加油!”越良辰伸手拉着晴天一起往上爬。经他连拉带拽,终于把她拖到了山顶。
爬上山顶,视野一片开阔,头顶就是蓝天浮云,远处群山环绕,连绵起伏,他们忍不住欢呼起来。
“太棒了!”他们大叫,随后传来了远山的回声,“太棒了,太棒了……”
他们哈哈大笑,像两个孩子,笑声久久回荡在群山间。
她很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柔柔的长发随风飘散,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洁白的糯米牙,嘴角有一对甜甜的梨涡,看得他心头一荡。
“晴天,我喜欢你。”他小声说。
她没听清,“嗯?什么?”
“我喜欢你!”越良辰突然对着远山大喊一声。
远山传来了回音:“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晴天小声骂了句:“傻瓜!”却掩饰不住双颊绯红。
山顶有个凉亭,他们坐在亭子里休息。亭子里的柱子上题着:“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想不到杜甫的这首诗在这里也有。”晴天道。
“他真是个经久不衰的段子手。不过这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