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逻辑上被打败了。夏尔认为伊弗洛斯的意见是正确的。
但是,自己该怎么办呢?难道就只能默默听命于命运的摆布吗?
“听着,夏尔。”
伊弗洛斯望着远方说道。
“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即使你获得了永生,世界也会死去,然后诞生。时间只是流逝。刚建成的宏伟城堡,不知何时也会变成一片瓦砾。即使变成了没有寿命的某样东西,不也和重复出生与死亡没有什么区别吧?”
“……或许是这样,那么该怎么办呢?”
“要是我的话,应该会把人生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伊弗洛斯似乎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夏尔抬起头,以从未见过的平静说道。
“伊弗洛斯大人,你要干什么?”
“嗯?跟往常一样。今天也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明天一早再商量。因为白天、傍晚、晚上还有事情要处理。”
“你的意思是,到头来只能做眼前的事?”
“不对,这对我来说,是无可替代的重要工作,所以我要去做。”
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前世经常被问到因为像是心理测试:“如果明天世界毁灭,你会做什么?”这一问题的答案。他的意思是,和平常一样度过一天吗?
“夏尔,你的表情好像不太清楚。”
“我只是还没想通。”
“嗯。”
经过一番思考,伊弗洛斯解释道。
“你知道我最珍视的东西是什么吗?”
“这个嘛……您想保护恩拜奥家族,对吧?”
“是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萨菲斯殿下、夫人、大小姐、小少爷,都是应该保护的存在。”
说到这里,伊弗洛斯停顿了一下。
他突然站起身,取出身后的茶壶和茶杯。
“我也没打算跟你聊这么久……虽然已经凉了,不过,喝吧。”
咔嚓,陶器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石造房间里回响。
“说起来,我成为恩拜奥家族的执事已经有二十年了,我和菲尔商量过这件事。”
一瞬间,夏尔感到有些不对劲。菲尔?对上一任子爵直呼其名?明明他管萨菲斯叫主人或殿下。
“呵呵呵,我在人前可没这么称呼他。那家伙已经死了四年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有什么私交吗?”
“我们是四十年的老朋友了。”
夏尔不相信。
据夏尔所知,伊弗洛斯在三十岁之前一直在纷争地带当雇佣兵。最后站在率领部队的立场上,似乎也相当有名。四十年的交情,这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岁,因为卷入贵族之间的纷争,失去了家园。从一开始就没有父亲,只有我一个,而且是一眼就能看出是混血的流民孩子。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做过。”
这是不接受国王的马尔克斯协约国的弊端。与穆斯塔姆相似,一方面有着自由的风气,另一方面却纷争不断。
伊弗洛斯就是这样社会中属于下层的少年。
“可是,做小偷可不是长久之计,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决定乘船偷渡去东方,目的地是普利斯。”
他是怎么进来的呢?不,更重要的是,如何待在那里?
普利斯王国的领土。因此,管理是非常严格的。三座城门中,东西两座平时是关闭的,只有剩下的北门可以在守卫的监视下通行。
剩下的南侧,船只的出入也在监视之下。如果是走私商人就另当别论了,警备还不至于像身份不明的少年从海上擅自闯入那样松懈。
但是,伊弗洛斯似乎已经猜到了夏尔的担忧。
“……是啊,就像你刚才想到的那样,我没有考虑下船之后的事情,只是觉得就算硬冲出去,再偷点东西为生也行。但是,不出所料,我很快就被卫兵逮住了。搞不好,我差点就成了犯罪奴隶,但是……”
伊弗洛斯仿佛在怀念过去一般,轻轻地露出微笑。
“菲尔碰巧就在那里。他正好从托维蒂出来,准备去帝都的学院留学。明天就要出发了,他说有一天的空闲时间,就在码头散步。”
菲尔看到了被士兵们制服挣扎的伊弗洛斯。
“如果当时菲尔没有心血来潮……就不会有现在的我。他当时是这么说的:那个男孩是我从乡下来的仆人。”
菲尔是贵族家的长子。但是,托维蒂是个狭小而贫穷的领地,连去帝都留学的费用都是好不容易才勉强凑出来。当然,身为贫困学生的他,原本计划一个人出国,一个人生活。
“菲尔为了素未谋面的我,不停地向士兵低头道歉。因为他们不能违抗贵族,于是士兵们也把我交给了菲尔。但是,即使这么做了,也不代表我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