娓娓上前道:“安宁公主正在旁观两位大人的比试,不知阁下是?”
红衣女子咧嘴一笑:“我啊,别管我是谁,我就是一路过的。宝哥我们走!”
“慢着。”铃川不缓不慢拦下二人,“二位看着不像是南洲人,又自称郡主,远道而来便是客。若是本宫就这么让二位离开了,倒是有失我皇家待客之道。”
清脆的声音在习武场上空回响,红衣郡主身旁的宝哥诧异地看了铃川一眼。
素来听闻南洲有位娇生惯养的安宁公主,他只料是个小丫头没放在心上。今日一见,却没想到这个好看得不像话的小丫头却是能说会道,丝毫没有同龄人的稚嫩,反而这老成的气派,倒像极了亲王夫人。
宝哥这才给铃川鞠了个躬:“不知安宁公主在此,先前失礼了。老奴是明诚郡主的随从,郡主来南洲游玩,不想惊动皇室,还望公主就此放我二人离开。”
明诚郡主……铃川的大脑开始飞速启动。可是她从未听过这号人,也不知她二人是从何而来。
就在铃川思忖着回应时,傅成川在一旁开了口:“明诚郡主远从西琼而来,既然在此遇上了,我南洲又岂能不招待一番。安宁公主正巧要回宫中,不如郡主同我们一道参观一下,如何?”
铃川:“……”
好一个傅成川,显然是在寻机会报复她。本来还想着趁这次出宫的机会,好好在宫外游玩一番,现在倒好,玩是玩不成了,还背上个迎接远客的任务。
等等,这远客从何而来,西琼?
铃川眸子瞬间一敛,一道亮光从中迸发而出:“正是,明诚郡主远道而来,本宫见郡主甚是亲切,正想好生款待你二人一番,郡主就不要驳了本宫这个面子了。”
九年后西琼在南洲的边境骚动不安,才给了风黎那个假死的机会。虽不知这明诚郡主具体是何身份,但好歹也是个郡主,同她搞好关系,说不准以后能避免那次的边境异动。
铃川看着明诚二人笑得一脸灿烂,宝哥脸上也挂不住,低下头蚊子嗡嗡般跟身旁女子说:“都让你千万注意了,这下倒好,交代的事没办妥,还要去趟皇宫。”
明诚郡主反倒不以为意:“多些安宁公主邀请,本郡主恭敬不如从命,宝哥,我们一道去南洲赫赫有名的皇庭内看看去!”
……
铃川出宫时带着三个人,回头路上身后浩浩荡荡跟了六个人,元宵也被她顺道捎了回来。
日头高高挂在天上,照得人一身薄汗,双眼冒烟。
有人一心想着快快回宫,比如说白露。
白露虽跟了铃川多年,又性格稳重,但这时也不过是个十八岁没见过大世面的丫鬟,一听要回宫,喜上眉梢。
也有人懒懒散散、拖拖拉拉不想回去,生怕走快了一步就一脚踏进了宫门,比如说铃川。
走到一半,她不走了,停在一间清汤寡水的酒楼门前:“本宫饿了,就在此处先吃一顿吧。”
酒楼门上写了三个大字——青鹳楼。
她稍微侧过身,瞅着身后几人,确切来说是风傅二人的表情。
但二人看起来面色如常,傅成川一脸笑眯眯,显然没有异议。而风黎一副能冻死人的表情,铃川怎么看怎么心中不适。就这么一张死人脸,自己究竟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元宵这个楞头瓜似乎有些异议:“咦,青鹳楼,这个地方好似听他们提起过,说是什么来着……”
不等他话说完,铃川一拍他的脑门:“想这么多,你不饿吗?直接进去不就得了!”
于是一行人四男三女,大摇大摆进了青鹳楼。
“哎哟几位爷,爷和几位姑娘?”一进门,扑面而来的熟悉香气熏得铃川半眯起眼,年轻许多的梅娘看着也瘦些,脸上的胭脂水粉却丝毫不见少的。
“呃,几位客官……”但毕竟还是年轻,此时的梅娘在见到这么一大帮子人后,肉眼可见的脸上抖了三抖。
其余人不清楚,但这里铃川是熟客。她接过话茬:“给我们一间最上等的包厢。”
说完,她不忘朝梅娘抛去几个媚眼。
但梅娘没有接住她的媚眼,而是一脸狐疑盯着铃川看了会,最后才在白露严厉的目光和风黎的压迫中收回了眼:“好嘞几位客官,请上五楼!”
青鹳楼的装修风格同几年后相比丝毫不逊色,铃川不禁感慨,这样一处地方究竟背后是什么人经营的,属实要品味有品味,要格调有格调。
最后都能吸引上那三人聚在此处商谈正事。
对啊!为什么那三人会选择来青鹳楼这种花月之地,究竟青鹳楼是何人在经营?
一个可怕的念头陡然从铃川心里浮出。
除了这个念头外,上上等包厢内熟悉的装饰也让她心头一颤,仿佛那一日,那一掌还历历在目。
一行七人在包厢内坐了不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各位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