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青山来报。”
门外突然而来的声音,打破了房里尴尬,林初棠赶忙趁机回到了原本的座位,故作镇定的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茶水,却因喝的太急,险些被呛到。
“别急,慢慢喝。”应珣轻笑出声,伸手将桌上的茶点送至林初棠那边,“尝一尝,这里的茶点也很不错,一会儿有傀儡戏兴许你会喜欢。”
应珣自顾自的说着,完全不理会捻了一块糕点就愣在那的林初棠怎么看自己。
“殿下,门外好像有人来了,您不见见吗?”
“不急,你先缓缓。”
为何要让她缓缓?傀儡戏,还什么兴许她会喜欢?怎么感觉这个太子说话老是话里有话,一副将她完全看穿的样子,实在是太渗人了。
是在暗示她,自己就将会是他的傀儡吗?
“殿下,您~你不妨有话直说,臣女愚钝实在不知您将臣女召至此处,有何吩咐。”
林初棠点心也不吃了,决定不再与太子殿下在此间拉扯,干脆迎头直接问他罢了。
应珣有些想笑,都说三岁看老,她真的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心急,遇到事情风风火火,不肯多等一会儿。这就沉不住气了,亏他还给她准备了一场好看的戏,看来她也看不了了!
“你确定不想看看今天三生楼排的戏,听说很精彩。”应珣环抱手臂,好整以暇的重新审视她,看得林初棠又是一阵恶寒。
这太子殿下是有盯人的毛病嘛,自打自己进了这雅间,他这眼睛就时不时死死盯着自己瞧,这得亏自己幼时那点心疾的毛病早就好了,不然,恐怕早被他这逼人的威势吓晕过去忘了。
“殿下,您还是有事说事,臣女来时并未与家中父母相告,此行实在不宜耽搁太久。”林初棠放缓了语调,露出几分哀求。
“那好,孤就直说了,你也看到了,自从被花边小报爆出了孤的事情,孤就深受其扰,三五不时的总是有一些人盯着本太子的出行……”
林初棠听着太子殿下一本正经的说着自己的困扰,有些好笑有些同情的看着他,那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那殿下,找小女是为何?”
应珣看着这个始作俑者此时正扬着一张单纯无害,还无辜可怜的小脸看着自己,就觉得好笑,真是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哦?本来这件事情确实是与小姐不甚相干。”应珣说着停下了,伸手拿了茶杯,不急不慢的呷了一口茶水。
是吧,是吧!林初棠在心中呐喊:我是无辜的,快放我走,至于你对本小姐的冒犯,本小姐就宽宏大量原谅你了,嘿嘿,谁让你也挺~惨!
放下茶水,应珣起身走到雅间窗边,看着外面起伏的江水,缓缓开口:“你也知晓,孤自幼便是储君,肩负着国之重担,坊间的不实传闻对朝堂安稳大卫不利,是以孤的父王母后早早便开始给孤甄选太子妃。”
应珣回过神,视线重又对上了一旁津津有味听着的林初棠,见他停下来看着自己,林初棠大为疑惑。
林初棠心里纳罕:你接着说呀,陛下皇后着急您的婚事,谁人不知?这选妃的宴会她可是亲自参加了,还见识了太子殿下您的流水无情,辣手摧花呢!
“孤的太子妃人选定了!”应珣专注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见她仍眨着眼睛,好奇的听着,继续加重语气一字一顿:“那个人~是~你。”
“你说什么!”
林初棠震惊的站起身,慌忙间碰到了身边的茶几,上面的茶水不小心被她掀翻在地,上好的青瓷茶盏应声碎裂。几乎是下意识地,林初棠想恭敬跪下赔礼,她的脑子已经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所有动作是什么。
“你要干什么!”应询一把扯过林初棠,让她远远避开地上的碎瓷渣,防止她稀里糊涂的让自己受伤。
等她安全了,又很是气愤的将她甩开,好像是她的胳膊让她多嫌恶似的。
她刚刚是要跪自己?
想跪着求自己放过她,最好是在把自己弄伤,然后在到自己这来卖惨求饶?她把他当什么了?又怎么能如此轻贱自己!
被扔在一边的林初棠彻底傻了,她刚刚是听错了吗,太子殿下说要让她当太子妃?不可能,一定是她出现了幻觉,不,幻听了。
“呵~呵!抱歉,殿下,刚刚臣女一时走神,不慎打碎了茶具,臣女给您赔不是了。”
“你这是要打算装作之前没听见孤的话?”应珣气急,语气很不善。
“什么?没,太子殿下刚刚说了些什么,臣女一时……”
“没听清?”
一个箭步,应珣逼近林初棠,面对忽然而来的威压,林初棠立刻后退连连,最后却反倒被逼到了窗沿边,退无可退。身前是紧逼而来的男人,因为靠的太近,林初棠仿佛能听到他此时强劲的心跳声,让她忍不住的将上半身微微后仰,奈何窗外江水连连,自己才落过水,实在是让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