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心里虽有这个疑问,但又碍于面子不想问出口。
秦梓生似乎成为了他们之间的一种禁忌,谁都绝口不提。
但究竟是谁在乎,谁在纠结,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韩熠将在易梦诗那里听来的线索告知了父亲,他们父子筹谋了一下,决定顺着这条线索查证。
也因如此,他们最后找到铁证,终是证实了那日和韩宝玉在一起的男人,就是秦将生。
襄国公知道了这个真相,那张老脸阴了好几日。
京城里的王公世家,哪家长辈不知秦将生的为人,那真真是一个顽劣的败家子。
可襄国公再不愿意,但木已成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未婚产子。
“我不嫁!我不要嫁给那个人渣,我说什么都不嫁!”
韩宝玉一手摔了安胎药,发着脾气,事到如今还不肯接受现实。
林氏是好心来劝女儿的,结果被她的刁蛮任性气得七窍生烟,便狠狠地给了女儿一个大耳光。
“不嫁?你不嫁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你是要做一个野种的母亲吗?”
林氏怒斥,她这几日也备受煎熬,襄国公已经明确告知她,不管如何,这门婚事已定,韩宝玉不嫁也要嫁。
“可是女儿怎能嫁给那种人呢?他可是一个败家子啊!父亲怎么能如此狠心?”
“你还有脸了?你要不是和他做出那种龌龊事,你会珠胎暗结?你父亲会亲自上秦家谈这门婚事?襄国公府和你父亲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不要——我不要嫁给那个人——我不要嫁——”
不管韩宝玉怎么胡闹,襄国公府仍是收下了秦府送来的聘礼。
还好有襄国公和长公主这一层关系,不然韩宝玉这种婚前不检点的女子,只能给秦将生做妾,秦相和秦夫人压根就看不上她。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秦将生根本就不认这件事,反而认为是韩宝玉陷害栽赃。
但襄国公和韩世子手里有证据,秦将生也百口莫辩。
如今襄国公府和秦府都在筹备着婚礼,只是这场婚礼在外人看来还是正常的,但在他们两家人眼里,真是一言难尽。
“宝玉那孩子下个月就要出嫁了,我今日来其实是想……”
“你不必说,我知道……我身为她的母亲理应出席,你放心吧,我自有定数。”
“那我就代那孩子谢过长公主了。”
“你不必谢我,我们夫妻一场,她又是林芝的孩子……看你的气色,就知你为了那孩子,最近也吃了不少苦吧?”
襄国公为了韩宝玉出嫁一事,难得来一次公主府。
韩宗因为自己的女儿,面色确实看着憔悴,瞬间老了很多。
“自己的孩子闯了祸,做父母的也有责任。”
“不错,子不教,父之过,不过你也别伤神了,回去告诉林芝,即使担心孩子,也要照顾好你的身子。”
“放心吧,你就不要烦恼襄国公府的家务事了,再不济还有易氏……”
“梦诗现在的月份大了,你可不能什么都交给她。”
“你这不是心急了?我都还没说完,不是还有熠儿呢吗?”
襄国公正说到自己儿子,他们夫妻忽然心有灵犀,会心一笑。
他们这个儿子不知从何时起,从一个纨绔世子变成了一个有担当的男儿。
韩熠如今的变化,他们身为父母的极是欣慰。
他们的儿子长大了,懂得为父母分忧解难了。
“你说得对,有世子和世子夫人,国公府啊还能挺得住。”
“孩子们都长大了,等到他们全部成家,我们也该享清福了。”
襄国公长吁道,他是真的累着了,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长公主听得出来,便留了襄国公在公主府用了膳再回去。
也正好,韩熠和易梦诗今日一同前来给母亲请安,他们事先不知道父亲也在,有些讶然。
“你们今儿个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来了?”
“我和梦诗是提前说好了要过来的,我们怎么知道父亲也在这儿?”
“那咱仨儿都是说好了,一起来看你母亲的。”
长公主看他们父子俩聊天,心中感到一阵温馨。
“父亲说错了,不止咱们三人,这里还有一个呢!”
易梦诗抚上自己的腹部,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自然也能算上。
襄国公点点脑袋,竟把自己的孙儿给忘了,确实不应该。
“既然你们也来了,便也留下来吃了饭再回去,我们一家人好像都还没有吃过一顿饭。”
长公主这么说,大家都同时回忆着,的确是这么回事。
他们一家人确实都没有在一起好好吃过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