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便杀了这对母子,拿去喂狗!” 红翦放下狠话,便带着一众将士离开。 因为他们有人质,流霜和唐天宝不敢轻举妄动。 当那些蛮人全部远去,流霜和唐天宝商讨着接下来的打算。 他们快速商量好,流霜照常护送百姓,而唐天宝先回营地,上报易氏母子被绑一事。 “流霜将军,唐大人,请救救我们的娘子和小少爷啊!” “是啊将军,大人,请一定要救我们的娘子和小少爷,他俩可是我们家大人的命根子,这要是出事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你们不要慌张,我们将军一定会救人的。” 流霜安抚着白桃和乳娘,他能理解她们的心情。 但红翦是一军主将,她手头上还有一大群兵,光是他们这点人根本没法救人。 所以唐天宝必须回去搬救兵。 “你说什么?” 唐天宝快马加鞭赶回来,他立马寻到韩熠,便上报了这件事。 “是属下无能,没有照顾好易娘子和她的孩子。” 唐天宝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然后深深地自责道。 韩熠不会怪他,红翦很明显是有备而来。 “她说让我一个人去是吗?” “将军您不会真要一个人去吧?!” “我一个人去。” 韩熠三两下披上铠甲,取下风衣和佩剑,欲要出帐。 “您不能一个人去!请让属下陪您一起……” “天宝——” 唐天宝还没说完,韩熠便打断了他。 “她不可以出事……绝对不可以……拜托……我必须一个人去!” 他不能让她有事,只有他一个人去,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唐天宝愣住,将军很少这个样子。 他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卑微到这种程度,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已婚少妇。 唐天宝不理解,但此时也不是他理解的时候。 韩熠一挥黑色长袍,转首出了军帐。 他临走前,下令任何人都不许跟来,违逆者军法处置。 这声军令一下,将士们都杵在原地,不敢违抗军令。 唐天宝无奈,只能眼睁睁望着那战马奔驰而去所留下来的尘土。 —— 蛮人的军营没有固定的地方,他们时而住在山沟里,时而住在深林中。 然而这次,他们寻了个极为隐蔽的山窟窿。 但即便红翦没有给韩熠确切的位置,他也一定能找到。 因为韩熠认得红翦的飞鹰,所以红翦这次又故意放出了自己的飞鹰,便是让韩熠能寻到这里。 “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夫人您了,没想到命运这么眷顾我呢……” 红翦褪下那一身战袍,只留了那醒目的红衣在身上。 “原来你是蛮人?”易梦诗紧紧地将孩子护在怀中,她被抓来这里,但幸运的是她没有被绑起来。 红翦认为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妇女,身上还带着个累赘,她要想跑根本不可能,除非她不想他们母子平安无事。 “我是蛮人,怎么,看不出来是不是?因为我只拥有四分之一蛮人的血统,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所以……你也是当年潜藏在京中的蛮人细作之一?” “嗯,不错,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夫人只光有一身娇气了,没想到你还是有点头脑的嘛。” 红翦一甩身前的红衣,像个大老爷们似的,敞开腿坐在了一块大石上。 女人双手放在膝盖上,完全没了曾经那副妩媚妖艳的舞女模样。 她如今是蛮族杀人无数的女将军,是他们族人的骄傲之一。 易梦诗出神地盯着她,她和自己印象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前世是韩熠最钟爱的舞娘,也是他的红颜知己。 那时这个女人仗着有韩熠的宠爱,在襄国公府过得滋滋有味。 她可比易梦诗这个世子夫人活得更体面,更风光。 可易梦诗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红翦竟是蛮人的细作。 那这不就表示,这个女人前世也是细作? 可前世的事已无从查证,易梦诗只能凭空揣测。 “我确实是蛮国细作,不但如此,我当年的目标正是你的夫君,曾经的襄国公世子,韩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