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话,此事或许还简单一些。
但因为安冉,而牵扯进了盛明炀。
如今盛明炀为了自己的相好,是不会放过秦梓生的。
虽然秦梓生是秦宰相的儿子,或许根本不需要她救。
但易梦诗就是放心不下,要她坐着等待结果,还不如给她一剑更痛快。
如果她去求韩熠的话,他会帮忙吗?
易梦诗怀揣着这个幻想,回到了襄国公府。
她是想等韩熠回来,再亲自去找他的。
结果她在沧东阁外见到了流剑,才知他已先她一步回来了。
“我想见世子爷,你去通传一声。”
“回夫人,世子爷正忙,吩咐了不见人。”
“可是我真的有要紧事找他,你就帮我通传一声可以吗?”
“夫人,很抱歉,世子爷真的吩咐过谁都不见,请您别为难小的。”
易梦诗眼见自己是见不到韩熠的人了,她原先还纠结他会不会帮这个忙,可人家压根就不见她,真是讽刺。
她眼下巴不得推开流剑,自己闯进去。
可她才往前一步,流剑就用他那壮硕的身材挡住院门,她连看一眼沧东阁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绕过他硬闯了。
“好,我不为难你,但请你帮我传个话给世子爷。”
“夫人请说。”
流剑倒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俯着身子,恭听着易梦诗说的每一个字。
“小的记住了,请夫人放心,小的一定会一字不落地传给世子爷。”
“有劳了。”
易梦诗的原计划是亲自求韩熠帮忙,但老天爷并未给这个机会。
她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流剑身上,只盼他能够将她的话完完整整地传递过去。
韩熠眼下不见任何人,她怕是一直在这里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易梦诗再在沧东阁的院门外杵了半晌,才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去。
然而她不知道,她和流剑谈话的声音,一直在屋内的韩熠是能听到一些的。
韩熠一回来,就回了书房闭目养神。
可他靠上椅背还没有多久,就听到沧东阁外的动静。
后来仔细一听,他能辨出是她的声音。
她这个时候会来找他,无非就为一件事,他心知肚明。
只是没想到在亲耳听见她的来意时,他的心脏便隐隐作痛。
他还是接受不了,他们闹翻后她第一次来找他,竟是为了那姓秦的家伙。
“夫人今早是骑马出门的?”
“是,马僮是这么说的。”
韩熠一甩手上的墨笔,那墨笔原本在宣纸上写得好好的,被他这一甩,那纸面就被笔上的乌墨污染,完全没了画面的美感。
为了那个男人,她就这么着急?
她就那么紧张那个男人吗?
韩熠愤怒的掌心狠狠打在桌面上,掌面之下是那张用到一半的宣纸。
他攥紧手掌,那纸面被他紧紧抓成一团,生出了一堆褶皱,那纸也报废了。
“世子夫人不是要你传话吗?她都说了些什么?”
韩熠忽然解放双手,声音冰冷得能让人打冷颤。
流剑愣了片刻,还以为世子爷在屋里都听到了那些话。
“夫人知道秦家公子那件事牵扯到了炀世子,所以希望世子爷您能出面解决此事,夫人还说,秦家公子是位斯文郎君,绝对不会做出欺侮良家女子之事,望世子爷秉公处理,千万不要错判无辜之人。”
“哼!无辜之人?”
韩熠冷漠地勾出一抹狠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无辜,可不是她一人说了算。
“你去一趟成王府,告诉明炀,我接手这个案子了。”
“是。”
流剑前脚刚出了门,没过多久,韩熠也动身,目的地是刑部大牢。
如今秦梓生就关押在刑部的牢狱里,这事鲜少有人知晓。
韩熠会知道,当然也是因为有成王府世子的那一层关系。
刑部大牢半是阴寒半是炎热,这里冷的地方可以冻死人,热的地方可以烤死人,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牢狱内阴暗潮湿,蛇虫鼠蚁出没都是家常便饭的,常人在这里都受不了,何况是世家贵族的子弟。
“你招不招?!招不招?!招不招——”
狱卒每喊一声,便抽他一下,秦梓生被绑在刑具上,全身上下被打得没一块好地。
“炀世子,他还不招。”
“不招就继续打啊,打到他招为止。”
“是,”
盛明炀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着,他指使那些狱卒对秦梓生动刑,自己则在一边看着。
“你何时来的?”韩熠无声无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