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簪子你戴着甚是好看!
易梦诗坐在梳妆台前,抚摸着掌心上的银簪,睹物思人。
她已经很久没有戴过这枚簪子了,此刻拿在手上,她便想起秦梓生曾经夸赞她的话。
那段记忆随着这枚簪子一起涌入她的心底,即使到了今日,她仍是无法忘记那些美好的时光。
梓生,你过得好吗?
易梦诗宝贝地握着手里的簪子,思绪飘到了比窗外更远的地方。
“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发呆?”
韩熠突然回来,他的声音唤回了她的思绪,易梦诗即刻回神,连忙藏好手上的东西。
“……没什么……只是思念家人……”
在他走近之前,易梦诗已经藏好了那簪子。
她故作无事地挤出一抹笑容,但心底仍是惦念着其他事情。
“那正好,我们夫妇还真是心有灵犀!”
男人顺手脱下藏青色的墨菊纹氅衣给了白桃,然后径直走向梳妆台。
他轻撩开衣摆半倚半坐在梳妆台上,这个角度要高出她的视线水平,她若平视只能到他的前胸衣领,她需要仰着头才能与他相视。
韩熠倚坐于梳妆台,上身往她所坐的沉香木方凳倾斜,他双手撑在膝盖上,与她靠得很近,是夫妻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亲密距离。
但易梦诗仍是不习惯与他这般相处,会有意识地与他保持一定距离。
她稍微拖着身子往后挪,但不知是否是被他察觉,他伸过右手摸上她的手臂,易梦诗还疑惑他想如何的时候,他顺着她的手臂滑到她白皙的小手,然后顺其自然地牵上再牢牢握住。
他将她的手合在自己双手掌心上,双目含情、面容带笑地注视着她。
他们虽已是夫妻,可他这副模样就是让她不自在。
她真的很想逃避……
“我之前给那位梁夫子写了一封介绍信,今日对方回信了,你随时都可以带子荣过去,让夫子好好瞧瞧。”
“这么快?那事不宜迟,我们明日便去拜访夫子!”
易梦诗这下来了精神,还好他提到了这事,不然她最近心事烦扰,她都差点给忘了。
“明日?”韩熠的神情微微有变,“明日我有别的事,抽不开身……”
“世子爷有事便去忙吧,妾身可以自己带子荣过去。”
易梦诗并不在乎他得不得空,只要她有空就成。
那是她亲弟弟,她可以自己照顾。
韩熠望着她的眼神里少了一些光彩,倒是多了几丝内疚。
“我本打算与你同去的,可明日我与父亲要外出一日,便不能同你一起去拜访夫子了。”
“世子爷有事在身也是没办法的事,您不用在意我们。”
易梦诗用自己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拍了他的手背两下,轻声安慰道。
他不来才好,自己倒乐得自在,无拘无束。
她心头这般想着,顺便计划明日先回趟易府接上易子荣。
那孩子应该会很高兴吧。
“大姐姐,那个人真的很厉害吗?”
“当然了,他可是闻名整座京城的梁夫子,你一会儿见了夫子可要有礼貌啊。”
“嗯,我会的!”
今日易梦诗起了个大早,特意回易府去接易子荣。
此刻他们姐弟正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正在去往梁府的路上。
他们今日要去拜访的,是享誉整个京城的儒学夫子梁定康。
此人少年成才,年纪轻轻便游历四方,足迹遍布山川海湖。
他几年前才回到京城,定居在此,他的府前都是来自四方的求学者,只为学得他一身本事。
不过这位梁夫子收人不是看家世背景,也不是看钱财地位,而是看缘分和人。
他认为是可造之材的,才收入门中,传授知识。
若是入不了他眼的,他也会婉言告知,让对方自行放弃。
这就让易梦诗纳闷了,这位梁夫子是如何看上韩熠的?
难道韩熠在他眼里是可造之材?
又或者梁夫子其实看上的是子荣?
思及此,易梦诗天真地露出一道傻傻的笑容,易子荣看见她突然这么一笑,眨着自己那对浓眉大眼,满脸好奇。
“大姐姐你笑什么呀?”
“嗯?我有笑吗?”
“有啊,大姐姐你的嘴巴都开到眼睛上了。”
易子荣在自己的小脸蛋上比划着,从嘴巴一直划上眼睛,很认真地说道。
易梦诗被他这话一逗,捏着锦帕的手捂着唇,抿嘴浅笑。
不久之后,摇晃了好一阵的马车终是停了下来。
易梦诗猜测他们已经到梁府了。
他们下了马车后,才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