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
“我从未经历过所谓的天罚,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神佛。”
从虚幻的金光中走出,蜜柑看着面前的两人一鬼短暂的沉默一瞬。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会被随机传送到这,甚至和自己的刀剑男士莫名失散。不过气息上是鬼,躺着的青年是人,仅仅这点便足够有理由拔刀了。
鬼舞辻无惨瞪大眼睛,玫红色的瞳孔被他瞪得极小,使得瑰丽的眼眸看起来格外怪异渗人。
悄悄往后退去,即便摸不清蜜柑的实力,鬼舞辻无惨也不想在这打起来。
他在蜜柑以及其身后之人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天然的压制,这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千万不要是第二个继国缘一。
被妻子产屋敷天音扶坐起来,已经什么都看不到的他凭借着感觉面向了蜜柑,他没有言语,从绷带里裸露出来的一只眼眸哪怕浑浊无光也孕育着温柔的色泽。
被这位看着,蜜柑总觉得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对着蜜柑和缓一笑,产屋敷耀哉重新面向不知为何没有离开的鬼舞辻无惨,轻缓却又郑重的说道:“鬼舞辻无惨,你的梦想不会实现的。”
在警惕周围有没有产屋敷耀哉留下的陷阱,鬼舞辻无惨被产屋敷耀哉莫名的一句话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呢?”鬼舞辻无惨皱起眉,他仍然警惕着蜜柑,但视线还是飘飘荡荡落到了产屋敷耀哉的脸上,“你以为我会在意你的小动作吗?”
面前的人是现下最碍眼的鬼杀队主公,但他无法提起千百年来积累起的恨意,还有一种令人恶心的放心感。
鬼舞辻无惨感受着微妙的心情,漂亮的眉越拧越紧,眼眸里明明灭灭点燃的嫌恶消失又出现。
蜜柑眨眨眼睛,在那个温柔漂亮的女性注视自己的时候小幅度的歪了歪脑袋。
产屋敷天音怂着眉,哪怕面对鬼舞辻无惨都没变化的表情在面对蜜柑的时候变化颇为丰富。
她和耀哉大人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但这位酷似甘露寺小姐,同样拿着日轮刀却并非他们鬼杀队之人的剑士,不该出现在这。
这场战斗不需要再多一位的牺牲者。
注视蜜柑的片刻,产屋敷天音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她未出嫁之前,那个时候对这种感觉更为熟悉。
是在神明跟前供奉时,那种被庇佑的感觉。
产屋敷天音恍惚了一瞬,她对蜜柑点头致敬,在看向自己丈夫时身形不禁一颤。
产屋敷耀哉以为妻子是害怕,有些愧疚的捻住了产屋敷天音的衣袖,并非他不想握住妻子的手给予微不足道的宽慰,而是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根本没办法那么大幅度的动弹身体。
心头的愧疚达到了极点,但产屋敷耀哉面对鬼舞辻无惨时仍没有一分一毫的退缩之意。
察觉到自家丈夫的细微动作,产屋敷天音一时间悲从心中来,她刚才有一瞬间,竟妄想能和丈夫女儿们一同活下来。
以神官氏族之女嫁入产屋敷家的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死亡能从她这里结束,那便是极好的。
蜜柑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一开始出现的位置,没有主动攻击也没有彰显自己的存在感,他就像是一个看客,静静地围观面前跨越无数世纪的对峙。
不过蜜柑的手从一开始就没有从本体刀上移开,不论一开始这位阁下的打算如何,他应姬主的心愿,不会让人类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可以是被病魔带走,可以是意外死亡,唯独不能是在一名猎鬼人面前被鬼杀死。
产屋敷天音察觉到了蜜柑的保护欲,心底流淌过暖流,又更加坦然的面对起现下。
不论结局如何,至少他们现在的目的都是达成了的。
“这一千年以来,鬼杀队没有覆灭,虽然有很多人离去,但也绝未覆灭。”
“这一事实证明了,你断言无聊的‘人的念想’是不灭的。”
“重要之人的生命被没有道理的夺走,他们‘绝不饶恕的念想’是永恒的。”
“而且你,无惨。无数次踩踏老虎的尾巴,触碰龙的逆鳞,你唤醒了那些本该沉眠一生的虎与龙,他们会一直盯着你,绝对不会放过你。”
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和语调都很缓慢,但他的坚定和意志都坚实地闪耀在每一个字音间。
“你以为杀了我,鬼杀队就会覆灭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蜜柑的眉头一挑,握着本体刀眼睛微眯,略感不悦的看向了无惨。
神明对邪祟有着天然的压力,哪怕这个世界的规则在压制蜜柑的力量,蜜柑也能保证自己能同归于尽的带走面前这个实力不明的鬼。
指腹摩挲着刀柄,蜜柑微微蹙起眉,他开始因为和伊内丸长时间的分离感到烦躁了。
“反倒是你,如果你死了,那么你们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