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沙土随剑气炸开飞扬。
楚软软睁大了眼睛,这是在比划,还是在以命相搏呀?
楚时夷站在一旁瞄准时机,还没打上,已经吃下一嘴的沙子。
等了许久,他终于找到时机,提剑掺和进去。
楚软软慢慢往他们这处挪去,眼睛是一眨不敢眨。
这般强悍的招数能看一次,就绝对没有第二次。
比起从前在絮芜宫里,跟着安意姑姑所学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丢下长剑,她的手随着陆时野的招式变换,跟着他打了一遍。
招式变化太快,手腕翻转过于灵活,对于练习慢招式的她而言,是极其困难的,险些扭到手腕。
她正学的投入,三人却旋身分开,结束了此次比试,慌得她低头就去捡剑。
陆时野折了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用剑削了多余的枝叶,当做藤条来使,去鞭策小人儿。
他回来时,小人儿恭恭敬敬地站着,眼睛盯着那跟树枝看,似是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面上还堆起了虚假的笑容。
楚软软伸手去抓那根树枝,“来,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陆时野捏紧了手中的树枝,任由她伸手来抢,却没让她抢走丝毫,急得她团团转,看了好几遍。
他笑道,“镜然,看清楚了吗,可有受伤?”
楚软软泄气道,“看清楚了,没有受伤,好的很,衣裳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她是瞧出来了,他现在以折磨她为乐,那根收拾她的树枝,是断然不会让她抢走的。
他安抚道,“只要你肯用心学,陆某自然不会对你下狠手。”
楚软软腹诽,不下狠手,不意味着不会下手。
“是,镜然自当用心学。”
陆时野随即演示着挥剑动作,楚软软学的卖力,却抵不过他吹毛求疵,树枝不断落在她不足之处。
所到之处,用了几成力道,不伤及筋骨,却打的她肌肤通红。
陆时野气的厉害,打她比打自己更难受几分,她却屡屡犯错,闷头就丢了树枝生闷气。
“蠢物!一错再错!”
她抚摸着红肿的手腕,分明是他要求过于严苛,怎的他还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