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软软扶着脑袋,脑浆好像跟生鸡蛋似的,被摇匀了,费力地听着陆时野在耳边喋喋不休。
马风驰电掣一般跑完一圈,陆时野停下马,一把把发懵地她推了下去,“镜然,你现在不适合这匹马。”
镜淮伸手稳稳当当接下楚软软,“镜淮带她去找一匹小马驹先练练手。”
“嗯。”
李常安刚想高喊一声公子威武,却能瞧出来公子的眼睛还死死粘在镜然身上,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这里面怕是有什么猫腻。
陆时野打马回到原来的位子,拴好绳子,冷着脸看向青奴,“你方才是不是故意的,让你跑快一点,是稍微快一点,没让你起飞。”
人掉到镜淮手上,跟没气了似的,嘴唇都白的直打哆嗦。
青奴委屈地哼哼,它的主人自己心疼了,倒是把责任都推到它头上来了。
陆时野给它顺毛,“以后,护着她,把她当做我,知道了吗?”
青奴心不甘情不愿地哼哼了两声。
陆时野回去时,楚软软已经饮下一碗热水,脸色红润了回来,只不过眼睛里死气沉沉的,没有灵动的光点。
他越过她,径直往营帐里走,不想再看她受苦。
楚软软拍了拍嗡嗡响的脑袋,“他这人,怎么这么狠?”
“我也觉得,心太狠了。”
镜淮突然觉得不对,“不过我和时夷就是这么过来的,你算是运气好的了,至少没掉下马,至少他推你下马的时候,还有我接着你。”
他们摔下马的时候摔得头破血流,还得爬起来,重新上马自己悟,悟不透就不准下来。
“你们小时后也这么苦的么?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镜淮劝道,“其实三哥,比我们还要苦。你别怨他,你要是承受不住训练,认输就好了,他就又是那个宠你的陆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