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说过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好气！
更气了怎么回事？
陆时野看着身子剧烈起伏，气鼓鼓的小人，连忙低声哄，“软软，是陆某错了。”
“你先别同陆某置气，让陆某先瞧瞧你身后的伤，等你好全了，要打要骂，陆某都悉听尊便。”
“我不要……”
她气消了一些，但还是想他再哄一哄。
陆时野拔出一把匕首，放在手心摩挲，“那这样，陆某把她碰过的地方都割了，这样软软是不是就能原谅陆某了？”
楚软软转过头，就见他抬手要往腹部捅去，她想出声阻止，却想到他向来喜欢逗她玩，便看戏似的看着他表演。
等他佯装痛苦，她就配合他，装作勉强原谅他了。
刀光略过她的眼眸，没入腹部稍许，鲜血立刻溢出，染红了青衫。
“你……”
她喉咙里面再也发不出声音，急得一颗心都吊在嗓子眼。
她原以为，他想要逗她玩，他向来喜欢逗她玩的，为什么，这次却是认真了？
他拔出匕首，痛苦地眉毛都蹙在一起，“软软，陆某不求你现在原谅陆某，但是能让陆某先给你看伤了吗？”
“要是不能，陆某便割到你满意。”
“你疯了？”她只想他骗一骗她，让她有个台阶下就好了。
“我是疯了。”从看到一张画像就喜欢一个人开始，他大抵就已经是疯了。
他定定看着她，她痛，他愿意便陪着她痛，“让陆某先给你检查伤处，好吗？”
“就你这样强迫人，我还能不同意吗？”她分明是想说愿意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
“那你先脱掉外衣，遮掩好，陆某再为你检查伤口，或许……还要施针取毒。”
施针取毒，楚软软惨白的脸色更是煞白了几分。
她颤着睫羽宽衣，“好……”
陆时野局促地转身，走到几案上药箱处，取了小瓷瓶，往腹部刚划出的不算太深的伤口处撒药。
方才下手时他留了分寸，匕首没入肌肤不深，算不上多痛。
他勾起得逞的笑，即便是匕首全部刺入身体，他都能平静地不眨眼睛。
他蹙眉不过也是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