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有几分秀气,眼睛笑起来时,还是如同那一日一般,能轻易抚平人心里的疮痍。
她对着他轻点了一下头,轻声说道,“快起来,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诺。”
太后赶来时,身后跟着五具棺椁,她方才去了偏院,命人亲自了解这几个侧妃的性命,让她们替羽儿殉葬,好让她的羽儿不会寂寞。
便是这个荒诞的念头,竟是让她躲过了被撕咬这一劫。
“羽儿……”
太后看到地上破烂的棺椁,一时气急攻心,昏死了过去。
“太后娘娘——”
“母后——”
里面乱做一团。
楚时夷待百姓散去后,命人挪开了屏风,撤走了蒙面士兵。
今日该做的事都做好了,他也不想继续和里面的人继续纠缠,拉上楚软软和镜淮就往马车上走。
楚软软一上了马车就找了一个角落靠着,避免一会儿病情发作了,还要麻烦他们二人。
体内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痛哭流涕时,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保护他们。
她堪堪领悟过来,那感觉原来是一种莫名增强的,用来宣泄的情绪。
楚时夷看着角落里趴着的小小一团,“镜淮,我们要不要先送三嫂回去?三哥……就让他自个儿坐马车或者骑马回去就好了。”
镜淮意有所指,眼底的嘲笑倾泻,“也好,或许三哥正乐不思蜀呢。”
“是谁说,我乐不思蜀?”
陆时野掀开车帘钻了进来,就往楚软软身侧坐去,长手一捞,要把小人儿往怀里带。
楚软软闻到他身上的胭脂气,立刻把他推开,身体内桎梏着的情绪冲破阻碍。
“滚开,别碰我。”
四人都震惊了。
楚软软不知今日是怎么了,彼时她断然不会这般失控,哪怕有委屈也会咽回肚子里。
可是此刻,她却厌烦透了陆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