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岸背对着他们两人的侍女越站越多,他却一直抱着她不撒手,惹得她心头突突狂跳。
楚软软羞涩地推着他的胸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却将手越收越紧。
“陆时野,快松开,对面有人,很多很多人……”
陆时野埋在她后颈上,眼里溢满伤痛,低喃,“不松,我这几日想你想的发疯。方才你在湖里,我只以为你死了,游到你身边之前,我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当夜没能同你讲明白。”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耳畔回荡着想你想的发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萦绕在心间,引的她的心脏剧烈收缩。
她委实招架不住他说的情话,耳尖绯红异常,期期艾艾地问,“你要同我讲明白什么?”
陆时野凛了对岸的白凝一眼,见她带着人走了个干净,这才搭话,“那本话本子是我所写。”
“当初我在边关时听人说起你的身世,我承认当时存了将你当成祸国妖姬的心思,要将亡国的罪名推到你头上。”
“所以我才写了那个话本子出来,并吩咐人去拓印售卖,让百姓先入为主记得这个故事,这样发生同样事情的时候,百姓只会将罪名怪罪在你头上。”
“准备班师回朝那日,宫里传来你的小像,我只是看了你一眼便喜欢上了你,回来的一路我都在改策略,想着如何能保全你。”
“原来是这样,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楚软软听的认真,附和的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想做太子,不想做皇上?”
“许是年少时读过一些书,对于一生一世一双人有些期许。我想明白后,就动了扶时夷上皇位的念头。”
“好大一盘棋……你……”楚软软听着这些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又想,一瞬恍然大悟,“你那时多大岁数?”
楚时夷五年前入太楚宫受封赐国姓,在尚书府还待了一段时间,这样算来,他在太楚就已逾七八载。
“十二。”
楚软软咋舌,十二啊,他可真行。
她之前真是天真,竟肖想与他斗智斗勇。
“你是不是怨我?”
陆时野凝着水眸,没半分往日里的矜贵气质,倒是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猫儿似的,可怜兮兮的,惹得人想要抚摸逗弄。
“没……”
她突然有些不太能适应这样的陆时野,让她恍恍惚惚想起头一回见他,就是这样氤氲着眸子,让人好想疼爱怜惜。
“嘶~好热——”楚软软装模作样地推开他,解开身上的麻绳,“陆时野,你快些回去换身干净衣衫,这天光委实太毒辣了。”
瞧着小人儿慌不择路逃跑的滑稽模样,陆时野曲腿撑着下颌,冲着她背影喊道,“穿前几日那一身红可还行?”
这样的陆时野……她能说不行吗?
随他去吧。
楚软软跑的更快了一些,生怕身后的陆时野会追上来,跑了一路都不敢停下来喘上一口气。
进了寝居就把门盍的严严实实,徒手推开贵妃榻将门堵死了。
待她坐在椅子上,地上突然多了数道影子,她一回眸,就瞧见原来躲在帘子后面正吃着茶水点心,准备看好戏的五人。
楚软软蹙眉,语气不善,“你们怎么都在这?”
她的美眸一扫,敏锐地察觉到喜乐和安康眸子里一瞬转逝的讶异,那她方才的举动,是被她们看的一清二楚了?
紫依讪讪笑道,“方才外面有人说公子与公主你在河畔搂搂抱抱,我们……唔,正在猜测你会如何回来。”
“可有猜中的?”
五人摇摇头,摊摊手,实难猜测到腻腻歪歪的一对男女,里面有一人是落荒而逃的。
筱筱斟了一盏茶递到楚软软手里,似是劝慰,“公主吃一盏解解乏,那位公子他虽长得好,但是心眼可多了,奴婢觉得公主应该离他远一点。”
喜乐听到此话,立时不乐意了,高低要为她家公子分辩上几句,“你这小娃娃怎么说话的,我家公子分明是运筹帷幄,如何是心眼多?我瞧你年纪不大,才是心眼多。”
筱筱委屈巴巴拉着她的衣袖,“公主……”
安康将筱筱挤到一边,捻着罗扇在她身畔拂动,“九公主,不要听这小娃娃乱说,我家公子廿三了,房里都没个暖床的人,一直守身如玉。”
“另外,奴婢跟着公子多年,从未见过他喜欢过一个女子,您还是头一位呢。若是我家公子不懂情爱之事,您可要多担待一些。”
“你觉得此话真吗,紫依?”绿袖瞧了一眼委屈的筱筱,咬了一口梨,咂咂嘴,讷讷看向紫依,“我怎么瞧着不太像,看他素日里哄着公主的手段是一顶一的好。”
“我不知道,许是公子无师自通呢。”紫依突然觉得自个似是在维护陆公子,旋即又道,“况且,就算公子有过侍妾那也是很正常的,身份尊贵的人家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