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所以然来,他所行之事始末根由委实曲折复杂,诸多事宜还需要另行安排。
初时他只搂着她的肩头缄默不语,后又怕她钻了牛角尖,只一味宽慰她不是个拖累,亦不会是个埋藏的麻烦。
虽此话是谁都不信的,到底叫楚软软心里有了几分松动,既然脱离不开要麻烦他,不若想些辙子出来,遇到祸事能避就避。
马车到了摄政王府,陆时野抱着小人儿就往她的院子里去,将她哄睡了,交代了喜乐好生陪着她,这才换了身青衣,马不停蹄奔向军营。
荆晟离开军营时就命人熬了肉汤,陆时野骑马赶到时,被捆着的饥肠辘辘的老妇孺在两面大刀挟持下依着秩序去前面领汤。
方喝下一口带着零星肉糜的热汤,她们浑浊的老泪横流,直要磕头感恩,在场的士卒无不落泪感伤,抹了泪扶着她们去边上。
“荆晟,来。”陆时野不动声色地收了视线,直奔主帅营帐。
荆晟敛了虎谋中骇然的气势,面上纵横的刀疤都柔和了些许,长刀随手腕翻转没入刀鞘,“李常安,叫人去。”
“诺。”
荆晟持着刀逐一审视,挑了一个似他一般凶神恶煞的在前头震慑流民中不安分的,这才转身去了营帐。
他到时,营帐内除了公子尚无他人,随后陆陆续续有人进入营帐。
陆时野抿了一口茶,目光扫过逐一进来的人身上,视线落到一瘸一拐的锋玄身上时,冷不丁刺了他一眼。
锋玄顿感不妙,埋下头就往多位壮实地哥哥身后躲去。
前两日调戏了公子的人,被镜淮哥哥一顿好打,回了军营还被不少哥哥奚落他是个胆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