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软软,你还想要否认吗?”陆时野倏地靠近,半眯着眼眸,似是隐在黑夜里的狩猎者,目光灼灼地紧盯着猎物。
炙热的目光直迫人心,一步一步将她逼进逼仄的角落里。
“是软软色迷了心窍。”楚软软懊悔地偏过头去,落在脸颊上的灼热呼吸随之落在她洁白的脖子上。
她像是困兽一般战栗不止,肌肤隐隐钻出一层小肉粒。
小人儿还是这般抗拒他的靠近。
陆时野收了心思挪回原位,一本正经地说道,“很乖,这次便先饶了你。”
音色变换太快,恍若方才迫着她的人不是他一般,委实让楚软软有些摸不着头脑,战战兢兢地转了身子反省吾身。
陆时野以为她恼了,只敢用余光瞥着她,小人儿头埋在角落里嗫嚅着唇畔自说自话,许是在默默骂他,骂到尽兴处肩膀一耸一耸的。
前行的马车骤然停下,楚软软沉浸着唾骂自个,一时没有防备,身子不稳就要向前跌去,还未惊呼出声就落在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里。
“……”
想着小人儿正在气头上,陆时野咽下打趣她的话,扶正她的身姿转身戴上帷帽下了马车。
悬在嘴边的话中道而止,见他端的一副不欲与她说话的姿态,楚软软不免有些垂头丧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又不是故意要觊觎他的美色。况且她都连着唾骂自个数十遍了,他还要怎样才肯罢休?
可是这也不能怪他,是她有错在先,他又不是她肚里的虫,怎知她诚心悔过呢?她理应当面诚恳致歉。
倘若他不肯受,明日起她每日三省吾身,见着他的衣袂就跑,日日忏悔,警醒自个儿不要贪恋他的美色。
一番思绪百转千回,楚软软心里有了答案,戴上帷帽施施然掀开帷裳,却见陆时野立在马车旁边展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