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百姓们终究还是因为缺乏一个领头的人,而吃了大亏。
面对着杨论这个看似合理的要求,虽然他们也明知道事情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但此刻却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
于是乎,只得派上几个人跟着杨论一起去了后衙的方向,作为监视。
毕竟再怎么说也不能让这个家伙提前给跑了,那样一来自己这群人先前所做的全部努力,就会悉数化为乌有。
杨论虽然觉得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十分不爽,可此时此刻打着拖延主意的他,对这种事情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此刻的县衙后堂早已空无一人,甚至杨论从前最信任的几个仆从,从这个时候也被外面的景象吓得早就从后门跑了出去。
大家伙都知道,历来凡是涉及到杀官,那么这事情就得做绝。
当听到前面杨论杨县令已经被人给拿捏住的时候,这群人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上不停地冒着凉风。
于是乎,一阵混乱之后,整个县衙的后堂变成了现在这般,空无一人的场面。
不过这种情况对于现在的杨论来说,却反而变得更加合适。
没了仆人的帮助,那本就繁杂无比的官服穿起来,就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再加上杨论,在这个时候刻意使是小心思,那官服眼看着就快穿好的时候却又再一次脱落下去。
要不是跟来的几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儿,而杨论自己也不是个女的,剩下几人还真以为这位县令大人这么做是在勾引自己。
被逼无奈之下,甚至有几个性子急的百姓想过去帮着言论把这劳什子玩意儿给赶紧穿好。
可终究还是吃了没有见识的亏,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县老爷的衣服竟然有那么多的弯弯绕。
别说自己上手去给人家把衣服打理平顺了就是那用来固定衣服的按扣在哪里,这群只穿过粗布麻衣的百姓,都没能找得到。
而在看见眼前这群贱民,这般无奈的时候,杨论心里的那份小心思就变得更加活泛。
以至于当着众人的面,他就敢明目张胆的开始以胳膊抬酸了为借口,刻意的拖延时间。
然而他这一回却终还是低估了百姓们鼓起勇气之后,所形成的智慧。
原先大家伙对他拖延的举动已经大为不满,不过碍于这官服确实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穿,也只得隐忍下来不再发作。
毕竟把事情办利索才是当前最主要的事情,你若是给他强行施压,他慌乱起来,这衣服更是穿不好了,那岂不是反而耽误了事情。
可是此刻,杨论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跟过来的这几个壮汉,再也忍无可忍,直接掏出了方才从衙役那边抢过来的刀子架在了杨伦的脖子上。
“杨县令,我们这一回做的是杀头的买卖,能拿着刀跟你来这里,就已经做好了事后被人镇压的准备。
先前没有对你逼迫太甚,是想着你这家伙到底还算是个说话算数的。
可现如今,你竟然敢当着我们的面玩起这些花花绕。
你真当我们几个兄弟,这一回不敢用你的脑袋去祭天。”
说话间这刃的刀子往下一压,瞬间杨论就感觉到自己脖子一凉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便从被划破的肌肤里渗了出来。
感受到自己脖子被人拉了一道口子,惊恐的杨论当即颤抖着手,摸向了伤口的位置。
他是正儿八经见过战场的人,知道如果自己脖子口的那个大动脉是真的被人划开了,那么这条小命今天果真就算是交代到这里。
不过好在这个用刀的人下手还是有分寸的,杨论用手摸去,只是触摸到了自己怀里的血液,并没有磨到皮开肉绽的感觉。
意识到对方还没有立刻要了自己性命的打算,杨伦刚才已经高达一百八的心跳,这个时候也终于慢慢地平歇下来一些。
不过这一道终究还是在他心里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这个时候的杨论再也不敢开口多说一句废话,刚才磨磨唧唧,穿衣服的动作这个时候也变得麻利了起来。
毕竟这官服他已经穿在身上快10年了,就算平日里有夫人服侍者可这件已经熟悉无比的衣服,用哪里真的会需要那么长的时间。
这一边县令大人的衣着已经准备妥当,门外聚着的百姓也当即让出一条小道。
意识到自己这群人期盼已久的复仇计划即将开展,原本就已经情绪激动的百姓,这个时候更是变得无比亢奋。
他们这一次的目标已经极为明确,那便是要让那群凌驾在他们头上的地主乡绅们,把过去吃进去的血肉悉数吐出来,把过去侵吞他们的田产系数的还回来。
众人拾柴火焰高,现在大家伙既然已经鼓起胆子,把火衬托到了现在这个位置,那么便没有可能再后退一步也没有机会再后退一步。
儿童是为了把一些人的气势衬托得更盛一些,他们直接从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