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皱了皱眉头,十分不满意地说道:“宋家的女儿这样苛待主母,可真是不孝啊,也不知你那过世的母亲怎么教育的你。”
宋安澜冷笑:“我的母亲再怎么没有教育好本郡主,也总比有些人谋财害命强。”
杜夫人想起花朝节那天给宋安澜下药的事,十分心虚,面色变了又变:“什么谋财害命?你说谁谋财害命?”
宋安澜看到杜夫人变了脸色,猜到她定是以为她在说花朝节那件事,于是反问:“怎么?杜夫人这么快就忘记了?”
杜夫人沉着脸,故作镇定:“什么忘记了?”
宋安澜笑了,紧盯杜夫人飘忽的眼神:“花朝节杜夫人可是好手段啊,想一石两鸟,可惜却失策了,不过杜夫人也不亏,到底硬是把杜尚书的长子弄回了老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杜夫人心虚地拉着宋安娇的手:“走,咱们先回去,这个建安侯府待不成了。”
“先别走!”宋安澜命小厮将二人拦下。
“暂且先不提花朝节的事,给你们看样好东西。”宋安澜随手扔给宋安娇一个卷宗。
宋安娇疑惑地看向宋安澜:“这是什么?”
宋安澜:“看看就知道了。”
宋安娇打开卷宗,杜夫人也凑过去看,上面全部是柳氏的罪证,还有冯全、余嬷嬷等人的证词。
看得杜夫人心惊胆战。
宋安娇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会这样胆大,她用力撕毁卷宗,红着眼瞪向宋安澜:“是你!是你陷害我母亲!”
宋安澜没有理会宋安娇的气急败坏,反而看向杜夫人:“杜夫人,这卷宗做不了假,毁了一个,我这里还有十个、二十个。现在柳氏已被我父亲休弃,你们尚书府也不应该有这样的亲戚吧。你说对吗?杜夫人。”
宋安娇心中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安澜,满脸惊恐:“宋安澜,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安澜不做声,静静地看向杜夫人。
杜夫人咬了咬牙,还是说道:“我们尚书府的家事自会处理好,不需要郡主操心。”
宋安澜见今日的目的已达到,便挥了挥手,朝着一旁的小厮说了句“送客”,便转身进屋了。
……
杜夫人与宋安娇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建安侯府。
深宅大院哪一家没有一些腌臜事?但这些事都是背地里的,若是摆在了明面上,必将被世人所不容。
作为尚书府的当家主母,是绝对不允许尚书府有柳氏这样——谋害他人并且与他人私通的亲戚的。
若想保护好尚书府的声誉,就必须与柳氏划清界限。
杜夫人要求宋安娇断绝与柳氏的关系,否则就只能让杜越休掉她。
柳氏、杜越,她只能选一个。
宋安娇虽然是柳氏的女儿,被柳氏千娇万宠地养大,在柳氏身边耳濡目染,自小就被养成了自私的性子,她权衡利弊,毫不犹豫地放弃了柳氏,选择了杜越。
宋安澜以花朝节的事情做为交易,只要宋安娇当面去与柳氏断绝母女关系,她便不把杜夫人与柳氏合谋给她下药的事公之于众。
杜夫人为了不让那件事情败露,强迫宋安娇去建安侯府,当面与柳氏断绝关系。
此时的宋安娇,自知已没有了娘家的依靠,只能紧紧抱住尚书府的大腿,为了保住尚书府嫡子正妻的位子,不得不听从杜夫人的要求,来到建安侯府。
她被带到柳氏的院子,当与柳氏说明是来与柳氏断绝母女关系时,柳氏当场就崩溃了。
宋安娇见状不敢多加逗留,不顾柳氏的再三挽留,便狠心匆匆离去。
惹得柳氏哭着大骂她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只不过宋安娇已走远,早已听不到柳氏的哭骂声。
这时,一个嬷嬷扬起鞭子,重重地抽到柳氏的身上:“还不快点儿去劈柴!今天要是劈不完就不要想有饭吃!”
柳氏猛然瞪向抽她的嬷嬷,眼里淬满狠毒的光。
嬷嬷嫌恶地“呸”了一声:“怎么?还想打我不成?再瞪眼睛给你挖下来!”
说着又密密挥起手中的鞭子,朝柳氏身体抽上去。
柳氏不敢作声,抱着脑袋跑到柴棚,心里恨死了这院子里的下人们。
……
时间很快到了入秋,宋安澜的第三家铺子已经开了起来,她的铺子现在不只是衣服,还增加了胭脂水粉,生意十分火爆。
北境大军凯旋回京,军队还没到,京城就已传开了。
上一世,庄凡因立下战功,这次回京后被皇帝封为平北将军,正三品,好不威风。
庄凡的母亲也为此认为宋安澜配不上已是正三品平北将军的庄凡,要不是想着宋安澜会带着丰厚的嫁妆嫁入庄家,她绝对会退了这门亲事。
可哪里想到,柳氏贪污了宋安澜母亲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