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强掩住心虚,目光闪烁:“不知郡主从哪里道听途说,你问我做什么?”
宋安澜就知道她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没关系,等会儿就将一件一件事情,一个一个地摆在她面前。
宋安澜将当年的马倌叫进来了。
宋安澜:“他是以前咱们建安侯府的马倌,父亲可还记得?”
宋宗贤:“你兄长出事后,柳氏嫌他经常偷懒,就打发出府了。”
宋安澜:“正是此人,前几日找到他时,他已在临县买了个独门独户的院落,还娶了媳妇,买了两匹马,在做拉货的营生。”
宋宗贤:“看来从建安侯府出去后,他竟发财了?”
宋安澜笑了,看向马倌:“你说吧。”
在这些证人被带来之前,他们全部都已如实交代了,毕竟逍遥阁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马倌战战兢兢,说出了事情经过。
原来在去年刚开春的时候,蔡管家突然对他特别好,夸他干活伶俐,与他走得很近。
没多久,蔡管家就拉着他去赌钱,才几天就让他欠了近二百两银子,他没有钱还债,催债的人天天在他经过的路上堵他要债,让他连门都不敢出。
后来蔡管家说只要他帮忙做一件事,可以给他五百两银子。
当时他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于是,蔡管家给了他一包药,让他融了水后,掺进大少爷马匹的饲料中。
结果当天大少爷就骑着那马出城了,后来就出事了。
事发后,蔡管家果然给了他五百两银子,还让他离开京城,不要再回来了。
本来他是打算隐姓埋名,娶了媳妇安生过日子的,没想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被人找上门了。
“你胡说!”柳氏不淡定了。
宋安澜看着有些急躁的柳氏,慢条斯理地开口:“这其中又没有提到你,柳姨娘你在急什么?”
柳氏定了定神,朝着宋宗贤说道:“蔡管家绝对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
宋安澜步步紧逼:“柳姨娘,你怎知蔡管家不会?”
柳氏看着宋安澜气定神闲的样子,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了。
宋安澜嘴角一勾:“叫蔡管家上来吧。”
蔡管家!柳氏心中惶恐,怪不得从昨日起,蔡管家就不知所踪,原来早已落到宋安澜的手上。
蔡管家被带上来了,他见柳氏也在,连忙缩了缩脖子,低头不敢看她。
哎,谁让他已经一五一十的都招了呢,实在是不招不行啊,这逍遥阁逼人招供的手段太多了,他可不想把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都给搭上。
蔡管家到了前厅内就朝宋宗贤跪下,声泪俱下:“侯爷,奴才对不住您啊!”
蔡管家将她当时如何受柳氏指使,去宗仁堂拿药,如何诱使马倌下药,定期去宗仁堂取阴草枯,包括秦氏过世后,处处克扣郡主的吃穿用度,都一一说了。
宋宗贤紧紧攥住双拳,面色越来越阴沉。
柳氏慌了,上前扇了蔡管家两个嘴巴子,厉声喝到:“你这狗奴才,你在胡说什么?看我不把你的嘴打烂!”
“快来人把柳氏给我绑了!”宋宗贤吩咐下人将柳氏绑起来。
“贤哥,你不要听信他们,芝儿是冤枉的啊!”柳氏一边挣扎不让下人绑她,一边朝着宋宗贤哭诉。
宋宗贤根本未理会柳氏的哭诉。
“住手!”一直站在一旁的宋安雄大喝道:“我看谁敢绑我母亲!”
本想去绑柳氏的下人们,被宋安雄一吼不敢上前。
宋宗贤大手一挥:“连同他一起绑了!”
下人们得令,不再理会宋安雄的气急败坏,将他和柳氏一起绑了,扔到一边。
宋安雄还在大吼大叫,宋宗贤索性让下人们将他的嘴给封上。
宋安澜冷眼旁观,从容自若说道:“柳姨娘到现在还嘴硬,说是在冤枉你吗?”
柳氏愤愤地瞪向宋安澜,眼里的恶毒不再掩饰:“贱人,我就知道是你!”
说着朝宋宗贤大声喊道:“贤哥,是她,都是她,是她故意陷害芝儿。”
宋安澜任柳氏在屋内大喊大叫,命下人传蔡嬷嬷进来了。
蔡嬷嬷进来,也是同蔡管家一样,见了柳氏,同样是缩了缩脖子。
柳氏怔怔地看着被人带进来的蔡嬷嬷,心中慌了一批。
多年的主仆,以她对蔡嬷嬷的了解,恐怕是和蔡管家一样,全部找出来了。
蔡嬷嬷承认了,确实是柳氏从宗仁堂支了阴草枯和颠风散,这两种药物确实用在了前主母秦氏、宋老夫人以及大公子的马上。
不仅如此,前些日子的花朝节,柳氏在郡主身上用过的媚药,也是柳氏从宗仁堂拿的。
早在蔡管家招供时,宋宗贤已然确信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