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院内,她看到从不远处走来的宋安澜。
想起前段时间父亲替她向宋安澜求些嫁妆她都不给,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挑拨父亲和母亲离了心,今日她定要好好气气宋安澜。
她故意绕道走到宋安澜面前,怪声怪气地说:“呦,姐姐这是去哪里呀?今日尚书府的聘礼送过来了,姐姐可曾看见?”
宋安澜冷眼看着故意来找事的宋安娇,语气冷淡:“未见。”
宋安娇拍拍胸脯,故作放心地说:“那妹妹我就放心了,刚刚妹妹还在担心姐姐若是看到尚书府送来的那么多的聘礼会难过呢。
今日尚书府可是送来了三十大箱聘礼,而且都是实实在在的好东西呢。
还好姐姐没有看到,妹妹可真是担心呢,也不知将来姐姐出嫁时,庄凡能否出得起这样的聘礼。”
宋安澜冷冷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表演,心里有些好笑。
见宋安澜没有作声,宋安娇又接着说“哎呀,瞧妹妹这个记性,庄凡家里都是孤儿寡母的,怎么会拿得出这样丰厚的聘礼呢?
有妹妹这样的聘礼在前,庄凡给姐姐的聘礼可不要因为太寒酸而失了面子呢。”
宋安娇停了停,又故意像似想起什么一样继续说:
“哎呀,想起来了,庄凡拿不出来也没有关系,不是有姐姐在吗?
姐姐手上那么多的嫁妆,到时提前拿出来偷偷送去庄凡家里,然后再当做聘礼大张旗鼓地送回咱么侯府也是可以的呢。
只是姐姐要多出一份车马费,哈哈哈哈。”
看着宋安娇得意的不可一世的样子,宋安澜只觉好笑。
要知道宋安娇成了婚后,仅一年的时间,庄凡从北疆回来了,因为在战场上立了很多功劳,被封为了平北将军,正三品,风光无限。
宋安娇眼热,便在庄凡一回来就与他勾搭上了。
又过了两年,宋安娇的丈夫杜越因病去世,她竟然在丈夫尸骨未寒之时便做了庄凡的平妻。
气得杜夫人,也就是想方设法娶她进杜家的亲姨母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
“以后我怎么样?聘礼是多是少就不劳妹妹操心了,妹妹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说罢便绕开宋安娇离去。
气得宋安娇在她身后直叫:“有什么了不起,庄凡既无功名,又没有家世背景,就算你是郡主,将来也没有好的家世傍身,你还是不如我!”
宋安澜没有理会身后气急败坏的宋安娇。
此时的宋安娇有多看不起庄凡,待庄凡封为大将军之后,她对他就有多么殷勤。
记得上一世,庄凡对宋安娇一往情深,就连得知宋安娇嫁人后,依然经常写信给她诉说思念之情。
在与自己新婚那夜还口口声声念叨:“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她。”
当时她还以为庄凡喝多了,说出的话颠三倒四。
直到她发现了他与宋安娇的私情,才知道那晚他心心念念的人都是宋安娇。
知道宋安娇新寡之时,他不顾世人眼光立刻娶她为平妻,婚后更是娇宠万分。
那时的宋安澜心里委屈、不甘,但是那时的她性格软弱、无依无靠,能做的只是在一个又一个的漆黑夜晚独自哭泣。
现在,她早已不在乎宋安娇和庄凡到底有多深的感情,又有何私情了。
宋安澜还不知道,事件的走向已在悄悄地改变。
由于她的转变,庄凡的心思已不像上一世那样,全部都放在宋安娇身上,从他只给她写信,却未给宋安娇写信就可以知道。
但这可能还不是庄凡最终感情的归宿。
她不知道的是,陆延霆早已派人前往庄凡身边,估计再有两个月人就应该到了。
上一世没有发生的事情已开始发生了,庄凡感情的走向还是个未知数。
……
新年到了,建安侯府中一片喜气,院子里张灯结彩,府中还搭了三天的戏台子。
宋宗贤心情不错,年夜饭后,他给府中下人们都分了赏赐,还给了宋安澜、宋安娇和宋安雄每人五十两银子做压岁钱。
往年过年的时候,府里孩子的压岁钱都是宋安澜的母亲秦氏发的,秦氏去世后这个差事就自然轮到了柳氏。
自那开始,宋安澜就再也没有拿到过压岁钱,而今年,不知怎得,宋宗贤竟破天荒地给他们发压岁钱了。
陆延霆去恒守郡已有半个多月,走前他还说会赶在新年时回来,可是到现在都还没有音讯,令人有些担心。
一想到这些,宋安澜一整天都有些神不守舍。
于是在大家守岁时,她借口说身子乏了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到房里,她拿出陆延霆那日送她的发簪,也不知他这会儿在做什么,是否还在恒守郡,身边有没有危险。
正在她摆弄着手上的发簪发呆时,宋宗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