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几句的,但想想网上那些破事,再想想楚墨,孔熙然没心思上课也是正常的。
“我信你个鬼,借笔记也是期末的事了。”她没好气嘀咕一句,“走吧,去我家吃午饭。”
“感觉有点怪啊。”孔熙然当即婉拒,“平时也就罢了,虽然老魏是个狗,但他是个男狗,我总觉得有点别扭。”
“男狗公狗有区别?”张月亮很不懂。
“那当然。”孔熙然对张月亮信口胡说,“公狗和男狗有百分之五十相同,男人和男狗有百分之五十相同,公狗和男人没有相同。”
“扯淡。”张月亮根本不信孔熙然的话,“有事及时联系我。”
“不找你找谁啊,我还想毕业呢。”孔熙然跟张月亮走到公交站,两人走向不同方向,挥手道别。
张月亮晃晃荡荡挂在公交吊环上,仔仔细细翻了一遍自己的短信和社交平平台记录,的确是没有任何发送和接收痕迹。
她总觉这事透着古怪。
孔熙然在网络上寻求小绿的个人信息,想要阻止小绿想不开,结果小绿本来就是单纯想要博眼球,被人戳穿后反咬一口说自己都是被熙然迫害,到这里原本也只是单纯两方辩论激不起什么水花,谁知熙然以前的事被挖了出来,忽然大家就调转枪头扫射孔熙然。
这可真是复杂的世界,别说老魏不懂,张月亮也懵懂无解。
有人言语骚扰一个初中生小姑娘可不该摁住打一顿,就算孔熙然愤怒之下言语过激处理不当,造成了她没预料到的后果,都已经五六年过去了,现在还抓着不放算怎么回事。
以张月亮这些天发老魏照片频繁上网的了解,很多人根本不会改变自己观点,解释就是狡辩,反对就是敌人,真的假的无从分辨,索性判断事实标准只从自己的立场出发。
在这样的环境中,孔熙然选择不解释完全可以理解,何必把自己的伤口剥开给所有人看,再受一次伤害。
而楚墨能迅速得知小绿的真实情况,知道孔熙然在调查自己,这点也很让人在意。张月亮不怀疑老魏关于楚墨是个鬼的判断,后续的老报纸同样证实了这一点。那问题便是,鬼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这个世界有鬼,那是否有神仙,有地狱,有轮回和不灭的灵魂?
鬼是不和人谈恋爱的吧,比起妖怪和人更不可能一点。
张月亮在中午相对空荡的公交里频频叹气,忽然发觉公交停的那站正是校门口,她急忙喊着师傅等等我要下车。
张月亮为自己打气,拎着书包走进校园。
而那边孔熙然看张月亮上了公交,并未继续等公交。
她不打算回家,只想在外面走走理清思路。短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孔熙然无可避免感到心烦。
心理咨询师当初除了听她倾诉,给她一些思考看待问题方面的建议,还推荐她暂时远离令她痛苦的根源——网络世界。
在张月亮家看到铺天盖地的负面言论那一刻,孔熙然仿佛回到了十五岁,她拿着翻盖手机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泪水打湿了怀里的抱枕,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被家人听到,可那些评论宛如具现在身体上的疼痛,令她痛不欲生,几乎在深夜中发出悲鸣哀嚎。
即便今日往昔不能同日而语,她也早已脱胎换骨逐渐走出阴霾,在遇到受到攻击时,她会忘记自己长大成人的事实。
而知道楚墨是个鬼,要说不怕肯定是在撒谎,可要她远远躲开再也不同楚墨联系,她心里又一万个不乐意。
如果鬼可以与常人无异,不畏惧阳光不丧失心智,那鬼和人类大脑上传云端有何区别,只不过另一种形式的永生罢了。既然暂时人类社会还没有充斥满了从唐宋元明清民国活到现在的鬼,那死去的人成为鬼肯定是有什么限制条件的。
虽然张月亮一副你脑子有病的神情,其实孔熙然同样可以回敬她,楚墨虽然死了但好歹是个人,老魏可是头狼,再说我只是想告白,你俩可是同居了。
早春正午的阳光微弱,并不晒人,只是让人感到温暖。
宅女孔熙然很久没有外出活动,运动都在室内健身房进行,乍一出来还有些不适应。
这就好比在减脂健身的人眼前摆了个奶油蛋糕,无论是目不斜视保持自律,还是咬一口魂牵梦绕软香甜蜜的热量炸弹,都会令人感到痛苦。理性点肯定是别和楚墨扯上关系的好,可他对于孔熙然来说,实在台有吸引力。
孔熙然走了一阵,思维开始不受控制。
如果鬼可以不被别人看到,是不是能帮她考试作弊?
孔熙然徒步走到网吧,手机导航消耗去了百分之四十的电量,她也耗尽全部体力,等推开网吧的大门便在心里盘算中午在楚墨这里点顿外卖再问问鬼能不能吃饭。
推开大门那瞬,凉风阵阵从门口吹来,穿薄羽绒服的孔熙然不由打了个寒战,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推进网吧。
玻璃大门发出哐啷震动声,孔熙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