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那些无足轻重的事吧,来支烟怎么样?”
草。
我将悬浮魔法凝聚在那株野草的根部,接着使劲往上一扯。那绿油油的草竟然纹丝不动。
我用舌头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四只蹄子微微弯曲,将全身仅剩的一点魔力注入了我的独角,猛地发力。
“哗啦!”
那草被我连根拔起,但是由于用力过猛这带着泥土的草径直飞向了半空。我也懒得在意它会落在何方了。
我用蹄子抹了抹被汗水浸湿脏乎乎的皮毛。也许没有小马能想到五天前我的皮毛还洁白如雪,如今却如此狼狈。
“金毛!”老谢的声音从一片开着粉紫色小花的烟草田后传来,“你丫的草别乱丢啊!都插到老子头上了!”
“我看是丢对地方了。”我小声嘀咕着。第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到平等镇外的烟草种植园拔草?老谢和那个脑袋长树的尸鬼门卫还故意整我?我服了,这不是分明把我当苦力和笑话了吗!
话虽如此,但是这个种植园里的泥土异常肥沃,虽然缺少阳光但是植物却生长的不错。根据我的猜测他们应该掌握了类似42号避难所改良土壤的技术,至于这种不需要多少阳光的特殊品种我就不知道他们的来历了。难道是永恒自由森林深处的品种吗?
在我的身旁还有一只沉默的小马和我一起拔草,她是一只绿色的小个子年轻独角兽——可爱标志是一株草。从她娴熟的拔草技巧可以看出,她是这里的老员工了。
“你好啊,我叫希尔利斯,你可以叫我小希。你叫什么名字?”我低声道,希望能从眼前这个小马嘴里套出点情报。
“我叫禾本。”绿色独角兽蹄子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似乎以前根本没有小马问过她的名字,“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你点儿事。”
“好的。不过园主不让我们说的我不能告诉您,非常抱歉。”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有点害怕我。
“不用紧张,告诉我你能说的部分就好,比如这是哪里?谁是这里的拥有者?”
“这里是平等镇种植园,出产茶叶和烟草。我们一般叫园主泽老,他是这个种植园的建立者。”
“嗯。”估计老谢带我来的真正目的和这个泽老有关系,“多问一句,我很好奇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八年。我是在十一岁的时候被买进来的。”
那看来她应该不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另外,更让我惊讶的是她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做这种重体力活了,万恶的废土!
“你一定活得很痛苦吧。”看着禾本低眉顺眼的样子,我的心里升起一股同情和悲哀。
“实际上,并不。”她抬起头朝我咧咧嘴,“我已经很幸福了。”
她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这么重的体力活,还要对园主言听计从,看你的个头,伙食一定也很差,这怎么谈得上幸福呢?”我有些不解地问道。
“您不知道我来这里之前的生活,”她笑着摇摇头,“有固定的住处,工作,甚至每周都能吃到两顿新鲜的胡萝卜。这可是许多奴隶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了。另外……”
她停下了蹄子上的工作,盯着蹄子里的小草,缓缓道:“在我八岁那年,由于母亲奴隶的身份,我必须和她分离。离别时她哭着对我说,‘只要你很谦虚、很认真地工作,那将来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后来我才知道,说完这话的一周后她就死了,她是死于主人的虐待。”禾本平静地讲述着往事,就像这种事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
我的嗓子就像噎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只能默默给眼前的雌驹一个拥抱,后者还应激反应似地缩了缩肩膀。
“谢谢。”禾本嘴里吐出两个字。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下鬃毛,“哦,我没有弄脏您吧?”
“没有没有。”我回以微笑,“我们不要说这些了,对了,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还有我为什么在这里?”
“如果您愿意说的话……”她的眼睛里也有了光采。
“咳咳!”老谢的震天地的咳嗽声硬生生打断了我们,“差不多了啊,金毛。”
“有时间再聊吧。”我伸出蹄子低声说,“朋友。”
“嗯。”我们的蹄子碰在了一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染红了我的脸颊,我就这样收获了废土上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交到的第一个同龄小马朋友。
“谢大哥!”忽然一个柔美的女声伴随着翅膀扇动的声音从老谢的方向传来。
是那只紫色长鬃的黄色天马。我们来这个种植园时就是她把我们领到这里介绍任务的。至于为什么一只天马会在这里出现,我还没来得及去问。
“到饭点了?好,金毛!走嘞,干饭去!”老谢用他的大嗓门喊着。
“这是盈盈姐,负责种植园里的财务工作,她对我们挺好的。”禾本低声对我说,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