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棉针对成年的各种症状是最晚出现的,却是最严重的。
他甚至以为是世界意识对自己的排斥,简直浑身都在痛,是那种,头一天爬长城,第二天爬泰山的痛。
肌肉的酸痛还是其次,他又开始莫名其妙的胃口不好。
胃口不好但饿。
这种奇妙的感受,宋棉这辈子没想到会被他遇到。
他的兔子耳朵这几日也奇奇怪怪的,耳朵尖尖的位置痒的不行,就连医者也毫无办法。
还是锐和律,偶然带着东西来看他的时候,才知道了到底是为啥。
律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玉石雕出来的小耳钉,有些犹豫的拎着宋棉的一只耳朵,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要不让医者来吧,万一把你耳朵扎坏了……”
律有些犹豫,他只见过部落的某位兔子亚兽打耳钉,那耳钉只是普通的白石头。
这是大部分兔子亚兽都要经历过的一件事情。
耳朵上打洞的作用已经不可考,他们只知道一旦兔子亚兽的耳朵开始痒,就需要在耳朵尖往下一点点的位置打一个洞,放一点血。
宋棉坐在一旁生无可恋,作为部落唯二的两位兔族兽人,宋棉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总不能找狐狸问兔子亚兽成年该做什么吧。
“没事儿,你来吧。”
宋棉深吸一口气,他的手里还握着两块玉石。
这是他得知自己被迫打单边耳洞之后,找出来的两块大小合适的石头,打算做几个耳钉戴一带。
他要做兽世第一弄潮儿。
律还是对着宋棉的耳朵下了手,一阵刺痛之后,宋棉眼圈都红了,没办法,他耳朵很敏感,这么来一下子,和指甲劈了的疼差不了多少。
镜在一旁急的尾巴一圈一圈的转着,但他也不敢动作太大。
要不是律是唯一的兔子兽人,若不是律已经结契了,镜都想自己上手帮宋棉打这个洞了。
看着都让兽心疼。
一颗细小的竹枝被律塞进了那仍然流血的小洞,奇怪的是,宋棉耳朵中流出的血并不是鲜红色,而是极为深色的红,围观的几位兽人看向了律,显然是在等他的解释。
“这血中有毒,兔子亚兽就因为这些毒才难受的。”
律的本意是想要把这些血妥善的处理掉,毕竟毒性很强的,且谁都不知道怎么解毒。
而宋棉,只是听到了前半句。
“有毒,什么毒,给我留着,我要放到我的毒药罐子里。”
“哎?真有毒,毒性很强吗?能不能毒死异兽?”
律来部落的时间毕竟很短,之前和亚兽也没有过多接触,倒是第一次同时面对这么多亚兽的围追堵截。
老绿茶-兔子兽人律顺利的躲到了自家伴侣身后,深藏功与名。
和族人解释的事情,还是交给伴侣吧,他只要做一个柔弱的需要伴侣呵护的兽人就好。
虽然他是在里面那个,但并不代表不能在外维护伴侣作为强者的尊严。
深红色的血液被收了起来,围观的几位亚兽甚至有些羡慕。
没见过的毒,多么好的研究素材。
宋棉雪白的一双耳朵在三日后顺利的戴上了一枚深绿色的耳钉。
这是宋棉亲自用玉石雕出来的,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些胡萝卜的形状。
他的几个耳钉都是胡萝卜形状和兔子形状的,只能说不愧是兔子亚兽嘛,对于胡萝卜情有独钟。
宋棉成年之前的生病来的急,走的也快, 而月明和枫清还需要继续住在医者的山洞,且每日喝药。
第n次带着好吃的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病友,又在他们羡慕嫉妒的眼神中,施施然离开了医者的山洞。
那些吃的不重要,他主要就想感受一下小伙伴们的注视。
愉快的走在山路上,就连往日里不太讨喜的雨水都清爽了几分,而回山洞的宋棉,却被浊拦住了去路。
眼前的浊并不像其余时间那么放松和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他只是盯着宋棉看了一会,又仔细闻了闻,像是在确认什么。
“怎么了?”
“你,你是不是准备和云结契了。”
浊别别扭扭的问了出来,倒是让暗中一直以为他喜欢宋棉的镜惊讶了一下。
不是,你早说你看上的是云啊。
早说出来自己就不会像看情敌一样的看向浊了。
那样真的显得自己好蠢。
镜心中不断变换,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气息也近尽量收敛,两位还在谈话的兽人竟都没有发现。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宋棉一脸茫然,又看浊不像是在开玩笑,犹豫之下,将云送给他那颗牙拿了出来。
“你说的,不会是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