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濯一字一句吐出,虚空中竟凝现出灿金字眼,大放光明,仿佛成为了天地间的至理般。
这便是下五境修士,已经开始接触大道,一言一行,都会有成法之能。
“人又如何?魔又如何?一心为人族,有什么区别?”
李星魂眼睛眯起,面无表情。
“呵呵,小友无需这么大敌意,老朽不过随口说说罢了。”
姜太濯微笑说道。
“就是你在背后做局?”
李星魂冷哼。
“做局?此言差矣,老朽只是看翌王一身战力难得,乃年轻一代中,万年罕见的惊艳奇才,所以才忍不住想要见一见。”
姜太濯笑眯眯,负手走来。
他虽一副和蔼老人的样子,但任何一位姜家族人,都如履薄冰,大气都不敢出。
毕竟这位可是大乘五境,初窥天道,一怒就如天怒,就算定军王等人,都恭敬侍立,在族主与李星魂对话时,不敢随意插嘴。
“你如今已见过,就把吞没的李府资源吐出来,我要走了。”
李星魂说完,也上前一步,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
姜太濯呵呵一笑,朝定军王颔首,定军王虽心中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取出一个储物戒,抛给李星魂,赫然便是刚鬣王带来的资源了。
李星魂面色稍霁,精神力扫过储物戒,确认无误后,就要转身离开。
“翌王且慢。”
可姜太濯一句话,虚空中顿时显化出四个灿金字眼,挡在了李星魂身前。
李星魂皱眉回头,就见姜太濯正色道:“我姜家归还了翌王之物,翌王是否也要赔偿我姜家,你看这满场狼藉,损失不小啊。”
“姜氏家大业大,还在乎这点基业?”
李星魂冷笑。
“一码归一码,我姜家如何糟蹋都无碍,外人却不行,所以还请翌王给个说法。”
姜太濯摇头。
“若非你姜家主动挑衅,我岂会走这一趟?”
李星魂差点气笑,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他原本以为这姜太濯,倒也是个明事理的人物,没想到如此护犊子。
“前因后果,已无需赘述,身为姜家当代族主,见祖地被破,族人重创,若非没点表示,岂不让族人寒心?”
姜太濯义正严辞。
“我原以为古姜氏身为人族的架海金梁,能通达明理,没想到尽是一群仗势压人,混淆是非的货色,连你也不例外。”
李星魂冷笑讥讽。
此言一出,定军王等人都冷汗直冒,这翌王也太猖狂了,竟敢当着族主的面骂姜家!
不过姜太濯却并未动怒,依旧面色平和地道:“世人诽我、谤我、辱我、恨我,都无关紧要,我姜家用无穷岁月搭建的云台仙阁,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垮塌。”
“翌王,你要么赔偿我姜家的损失,要么就留下,替老朽侍弄侍弄花草,当个花匠吧。”
苏惜月等人听着,一阵血冷。
本以为姜太濯知事明理,儒雅随和,没想到一开口比定军王更霸道。
什么花匠,无非是圈禁罢了,把李星魂这位一字并肩王给扣下!
姜夫人更苦笑一声,不要以为族主久居高位,养尊处优,不太看重蝇头小利,实则这老人心里有一杆秤,可会算计呢,是一个从不吃亏的主儿。
李星魂今日闹成这样,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太霸道了,不愧是族主。’
众多姜家族人,心中狂叫,姜峄诚、姜子琳也都一喜,幸灾乐祸看向李星魂,暗道翌王大人,你也有这一天!
面对我姜家族主,看你能如何蹦跶!
“翌王犹豫不决?那老朽就替你决定吧,第九峰的灵圃,恰好缺个园丁,我带你过去。”
见李星魂不表态,姜太濯呵呵一笑,向前走去。
他每踏出一步,就有恐怖的法则,充塞天地,演化出种种异象,把李星魂方圆千丈都凝成一块冰,法力都无法调动。
李星魂望着这个满头苍发的老者,忽而笑了,“你敢对我出手,无非是见那魔血能耗已尽,但你又岂知,我身上仅有半滴魔血?”
姜太濯脚步丝毫未停,风轻云淡说道:“哦?翌王还另有准备?不过哪怕是服用了剩下那半滴,修为暴涨,终究也挡不住老朽一指之力。”
说话间,他再次调动无穷无尽的巨力,朝李星魂压去。
李星魂平静道:“我虽奈何不了前辈,却能定住虚空,剥夺定军王、扶鸾王这些顶级封王的寿元和道基。”
“虽说只有一息,但刷掉他们十万年寿元,跌落几个小境界,还是轻而易举的。”
“前辈身为姜家当代族主,应该不愿见这惨剧发生吧?”
“你在威胁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