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
白衣女人望过来,嘴唇颤抖,眼眸带着说不出的哀伤。
即便相隔门外,高挑女人依然能感受到对方哀莫大于心死的痛,可她非但没有怜悯,反而继续落井下石。
“二十多年了,他们有来看过你吗?退一步说,就算没死,也不认你这个当妈的了。”
“你们一家三口注定有缘无分,要想见面,等来世吧!”
越是庞大的家族,对于婚姻越是严格,曹门更是采取联姻制度,婚姻不受自己支配,因为只有这样,大家族才能延续几百年,长盛不衰。
而曹明月当初跟野男人私奔,还生下野种,无疑坏了家族规矩,就活该被关在这严格惩罚,以儆效尤。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了……”
曹明月轻轻站起,身子前倾,一阵风吹来,那羸弱的身躯似乎便要跌倒。
那双美丽的眸子,蕴满了忧郁和悲凉,还有一股令人心颤的绝望与孤寂。
这,无疑是个苦命的女人,恐怕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我不求他们过来看我,只要这一生平平安安,哪怕天涯永隔,又如何?”
“冥顽不灵!”
高挑女人脸色愈发刻薄,看到堂内准备的白饭和青菜,一脚踢翻在地,骂骂咧咧地走了。
曹明月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饭菜,又重新坐回了蒲团上,重新诵经祈福。
一阵冷风吹过,曹门深深宅院,叶落枯卷,尽数凄凉。
高挑女人走出宗祠后,便来到了大堂内。
这里装潢的古香古色,每一片瓦,每一根梁木,都有数百年的历史,见证着这曹门豪族的沧桑历程。
上首位置,几位曹家第二代,正陪着贵客喝茶,茶叶是雨前龙井,青烟袅袅,沁人心脾。
见到高挑女人后,其中一个面色威严的中年男人,放下清乾隆花锦纹茶盏,徐徐说道:“曼安,听说望星海那边已经住了不少宾客,大婚将至,你明天和鸿卓去走动一下。”
他提及的鸿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似风度翩翩,面容却带有纵欲过度的苍白。
“是。”
曹曼安不敢忤逆大哥的话,和男人相视一笑。
虽是在笑,她眼眸深处却掠过一抹嫌弃。
祝鸿卓在幽州是出了名的喜好酒色,实力平平,若是家境普通,便是那一辈子都不会有大出息的烂泥,可偏偏他家境好,乃是幽州四大家族中排行第四的祝家。
也正是基于此,族里才把曹曼安嫁过去,好歹是跟超级家族联姻了。
“爸,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把宾客陪好。”
祝鸿卓站在那淡淡一笑,随后和女人并肩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一早,李星魂简单洗漱后,便带着老婆孩子来到一楼用餐。
现在才七点钟,偌大餐厅内已经坐了不少人,各个气度不凡,享用着精致的早点,好巧不巧的是,安云容和林新腾也在,和一群富家少爷亲切聊着,很是融洽。
见到李星魂和苏惜月现身,全场不少人望过来,他们的目光在李星魂身上一扫而过,更多集中看向苏惜月。
好一个绝色美女,不仅容颜无双,气质也优雅温润,就仿佛大家闺秀般。
“那男人是谁啊,哪个家族的,怎么从来没见过?”
“看着是有点面生,应该是外地的。”
不少幽州富少都目光疑惑起来,林新腾抽出纸巾擦拭嘴角,淡淡说道:“他不过一个普通人而已,大家不用当回事。”
“普通人怎么可能进的来这望星海。”
众人闻言都不以为意,他们对昨晚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林新腾笑了笑,解释道:“他是踩了狗屎运,恰好认识这里的老总,所以便厚着脸皮住进来。”
他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哪怕同在一个屋檐下,又能如何?我等的身份,岂是他能够相提并论的?”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压低的哄笑声。
“林少这话说的没毛病。”
“有些人就是不知深浅,欠敲打。”
“我估摸着,他应该是想挤进咱们这个圈子,可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不知所谓啊。”
诸位富少窃窃私语,看向李星魂的眼神充满鄙视,仿佛他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乡巴佬。
李星魂理都未理,找好位置后,便去自助区取餐。
见他这么怂,一群富二代顿觉无趣,聊起最近的一些奇闻异事。
“对了,你们听说一种叫圣露的东西吗?”
一个俊美男子率先打开话头,兴致勃勃地道:“就是前不久生物大会上一炮而红的清泉灵液。”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