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休时间,他骑车出去将东西买了回来。
夏天的衣服薄,他不好装进口袋里,便将东西放在了医院分配的一个靠墙置物小柜子里。
这种柜子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也没个锁,就这么关上,在外面用插销给插着,只要门不随便打开就成。
顾砚书的饭盒,还有随身带来的黄布包也都放在里面。
秦苏虽然没有在刻意靠近他了,可他一举一动也都被她时刻注意着。
原本看见顾砚书午休时间出去,她也想跟着的,只可惜他骑车太快的,她刚跟出医院就找不见他的人影。
知道他回来肯定会把黄布包放进储物柜,所以她就一直等在这里。
直到亲眼看见他把东西放到柜子,然后去了办公室方向后,她这才过去打开了柜门。
里面除了布包,就是一个饭盒。
她留意了一下周围路过的人,没发现异样后,便打开了那个黄布包。
里面除了一个没用的信封,还有若干空白的信纸外,就只有一个小盒子。
秦苏有些好奇,便拿出了那个盒子。
当看见盒子上写的内容后,她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
她没想到顾砚书中午冒着那么大的太阳居然就是为了买这个东西!
它除了可以预防疾病传染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避孕。
顾砚书买它应该不是为了预防传染病,那就是避孕了。
可他和云天娇不是已经领证了吗?为什么还要避孕呢?
这一点,秦苏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可是一想到顾砚书买这个东西就是为了和云天娇一起用,她就恶心嫌弃的要命,胡乱把它塞回布包里。
回办公室的路上,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小盒子。
就连差点撞到人也没发现。
直到对方用愠怒的口气和她说话时,她这才抬眸看了一眼。
“你不是要自由吗?现在自由了,怎么又魂不守舍?”
“爸……”
秦耀沉着脸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啊!”
秦苏原本还是有些反叛的,不愿意听父母的话。
可眼下她又在顾砚书那吃瘪,还被他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此时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爸,您怎么来了?”
秦耀就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基本不参与疾病的救治工作,所以一般也不会出现在普通医生的储物柜这里。
很显然,他就是来这里找女儿的。
意识到这一点,秦苏又低下头,“爸,您不用再劝了,我愿意为我做的一切乃至后果承担责任。”
秦耀听完皱了皱眉,最后将提着的一个包塞到她手里。
“这是你妈妈做的排骨,要我带给你。”
显然,他并不想提及顾砚书。
在他看来,顾砚书的拒绝已经让他颜面扫地了。
即便女儿这次可以将他追到手,他也不会让这样一个不知抬举,不识时务的人成为自己的女婿。
他们这样的家庭,最好的婚姻就是势均力敌,门当户对。
不管从哪一点说,顾砚书其实都不合适。
秦苏接过包,突然间鼻子一酸。
前段时间她还在家里时,就把妈妈惹哭了好几次。
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应该。
“爸……”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你要真有心,晚上就回家看看你妈。这都回城了,还住宿舍干什么?”
秦苏一听有些犹豫,她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担心回去后,又被关起来。
大概是猜到她在想什么,秦耀无奈摇头。
“放心吧!这次我们不管你了。”
他也想明白了,女儿就是被保护的太好,从小宠到大,就没受到过什么挫折。
既然她现在一心认准了顾砚书,那就让她撞一次南墙好了。
等她真的撞疼了,兴许就明白这世上还有很多事是不能强求的了。
下班时间一到,顾砚书就像昨天一样骑车回了兽医站。
等他到地方时,刚好云天娇三人也从隔壁乡镇回来了。
一看见顾砚书,云天娇就立刻道:“砚书,我准备带吴哥吴嫂回家一趟。”
“怎么突然又要回去了?”
“我们今天下乡了,遇到的那些病猪,和我们家那边的差不多,我想让吴哥去帮忙看看,这样也能减少村民的损失啊!”
她这一说,顾砚书就明白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回去?”
说到这个,还真就是个问题。
如果要乘大客车的话还是不太方便的,毕竟每天就只有一班车。
云天娇也有些迟疑,正想着,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