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经命不久矣了。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还手染至亲之血干什么??”
“皇上是在什么时候发现的?”韩度原本要找朱标理论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满心只有对朱标的不舍。
朱标都知道他死期将至了,还对朱棣放虎归山,这不合情理啊!难道朱标就不怕他死了之后,朱棣再掀起一场靖难?还是说,他认为自己能够挡住朱棣一次,就能够挡住
自从韩度因为朱棣的事被罢免之后,朱标就没有再设内阁首辅。
“皇上,奴婢收镇国公的宝钞是为利,为皇上尽忠是为义。”王钺笑着低头回应。
过了片刻,才叹道:“怎么?你也认为朕是妇人之仁吗??”
“公爷,皇爷病了。”
朱标侧头看向王钺,见他微笑着低头,不由地问道:“韩度平常给你的好处也不少吧?为何你”
“皇上,您这病?”韩度心思敏捷,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语气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朱标倒是满脸的无所谓,尚且还能够笑出来,“如你所见,朕命不久矣.”
韩度顿时皱起眉头,下意识的问道:“既然皇上早就知道,那为何还要放过燕王?”
王钺顿了顿,低声说道:“梁国公今天早上去见了镇国公。”
“韩度走了?”朱标看到王钺进来,先开口问道。
没有想得解缙一个刚刚入阁的人,竟然就对首辅之位有此野望。
王钺等了片刻,见皇爷没有吩咐,只好尝试着问道:“皇爷,要不要奴婢明日将镇国公拦在宫外,也免得打扰到皇爷?”
“是。”
韩度诧异的回头,看向韩景云。只见妹子脸色带着一股沉沉的悲痛,朝自己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他说明日再来。”
朱标听了丝毫没有意外之色,但是也没有任何表示。
方孝孺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我的确是这个想法,若是你有不同的想法也不用冲我生气。两国修好的事情可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解缙。”
帖木儿带兵攻明,死了是他活该。但若是没有他聪明,至少蓝玉就不会死。因此,这笔账还是要算到帖木儿头上。
王钺却没有回答,而是直直的看着韩度,道:“皇上有旨,召镇国公即可入宫!!”
对于他来说,是否和帖木儿重修于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称皇上的心意。
接连数日都是如此,韩度也是孜孜不倦的每日求见。
这不是废话嘛,若是不严重王钺怎么可能在天色未明的时候,就急匆匆的前来?
“走!”韩度匆匆的穿戴好蟒袍,坐上马车朝着皇宫飞奔而去。
韩度一进来看到朱橚在这里,顿时察觉到严重性。
韩度心里好似被猛烈的揪了一下,颤抖着嘴唇涩声道:“怎,怎么会??皇上前几日都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如此?”
“大势所趋?呵呵,谁的大势?谁有资格让大明趋炎附势?”韩度不屑一顾的道。
王钺微微点头,“镇国公误会了,皇上并不是不见,而是最近皇上政务繁忙,没有时间召见公爷。”
朱标听得连连颔首,哈哈大笑道:“那你就去告诉韩度,朕不见他。”
没有承诺什么,也没有要求什么,韩度就是不想将方孝孺给牵扯进来。
这特么的还不是一个意思?什么事务繁忙不过是借口罢了。
朱标也任由韩度把脉。
方孝孺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劝道:“怎么?你还放不下?”
这是怎么回事?王钺想不明白皇爷此举有何用意,忽然瞥见皇爷的目光看过来,连忙低头回答:“奴婢遵旨。”
朱标淡淡的收回目光,他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就连他都还没有想好明日该怎么面对韩度。是继续不见,还是召见?
韩度次日难得一大早就来得宫门口,可是却仍然是被王钺给拦住。
“皇上呢?”韩度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皇上,镇国公求见。”王钺小声提醒。
“奴婢不知,奴婢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就禀报皇上。”
方孝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若是皇上无意如此,你觉得解缙会跳出来支持吗?”
“不用。”朱标微微摇头。
朱棣真是运气好,在奈何桥溜达了一个来回。
不过韩度心里也满是疑惑:“那皇上放他一马,就不怕他会卷土重来吗?”
“朕赦免其罪,还把美洲封给他,此乃示之以恩。他若是再起兵,那就是十恶不赦之徒,天下人人得儿诛之!
“而且有老四在,其他藩王就没有一个敢染指大位。因为无论是谁敢造反,就算是夺下了天下,也必然会面对老四的反扑。老四能够臣服朕,难道你以为他会臣服其他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