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朱标故意问道:“难道你以为光有着水师就能够赢了?要知道水师在江海里的确是威能极大,但是一旦上岸实力就要大打折扣。燕军虽然没有战船,不是水师的对手,但是燕军可以朝内陆退去。”
“燕军背靠整个大明,你拿什么赢他?”
朱允烨伸一根手指,淡淡一笑:“父皇,首先,燕军想要号令天下,他就必须要守住京城。若是连京城都守不住,谁会听他号令?”
朱标淡笑着点头,守不住京城就失去了大义名分,那和其他藩王有什么不同?自然不会有认听他号令。
而京城却完全在水师的攻击范围之内,没有水师的燕军只能够被动挨打,这还怎么守?
“其次,一京十四省只是大明的一部分,并不是整个大明!大明在海外还有着几万里海域和众多的总督府,只要父皇一道旨意就可以召来数十万大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不错的想法,而且看的很清楚!”朱标赞叹的点头。
朱标亲自巡视过大海,自然清楚大明在海外有着多么巨大的潜力。
但是这些朱允烨却并不清楚,至少他没有亲眼见过。即便是如此朱允烨也能够认识到海外的重要性,足以见的他是真正的能够从全局看待问题。
这一点,极为难得!
朱标没有其他想要再问的了,摆摆手:“天色已晚,你们回去吧。”
文武百官纷纷回头看向两人,人群当中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韩度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前一步,朝着严震大声喝道:“一派胡言!”
严震闻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怒喝道:“厚赏?那是在打发叫子吧?大明开海二十多年了,那么多总督府,每年金山银海朝着皇上的内库涌。皇上,你收金银财宝的时候,可曾有想到天下子民半分!”
“睡吧,睡醒了就要好受一些。”
朱标听着也不由得沉吟起来,这些年京城百姓的确是变化了很多,许多人的确是开始热衷赚钱。
朱标接连不断的遭受兄弟和亲儿子的背叛,哭的像是一个孩子。
“啊”
韩景云只好轻声安慰,“也许,诸王是真的有事被拖住了.”
不禁问道:“怎么?难道你们还不认罪吗?”
严震和暴昭两人穿着囚衣,手脚被铁链锁住,被侍卫押着走进奉天殿。
朱标怅然若失叹息:“朕今日,真是十分心酸,又十分高兴啊!”
韩景云缓缓让朱标躺在床上,看着呼吸平稳的他,心里微微放下心里来。
“韩度,既然你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你就好好说说。”
韩景云根本不敢开口询问,只得伸手抚慰着朱标的后背,想要抚平他内心的悲伤。
这话韩景云自己都不信,但是没有办法,现在总要说些能够让朱标宽慰的话,让他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吧。
“朕即位以来,对诸王向来都是优待有加。可是老四要反朕,其他诸王除恶蜀王之外,竟然没有一个肯带兵勤王。朕究竟做错了什么,让天下藩王都和朕离心离德?”
朱标也是眼睛一亮,他刚才听到土地撂荒的时候,心情可谓是极为沉重。土地对于百姓意味着什么,对于朝廷意味着什么,他可是再清楚不过。
“而一旦到不好的年景,田地里收成减少,但是这些乡绅大地主拿走的粮食可一点都不会少!!一年的产出还不够他们拿的!”
海贸和市舶司证券更是成了百姓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的话题。尤其是证券,谁买了那条船,一趟就赚的盆满钵满。这类话题总是在酒肆当中被人们谈起,而且每次出现,必然会引得不管是文人士子,还是贩夫走卒纷纷侧目。
可是两人也被如此天火焚城一样的恐怖场景给惊的失魂落魄,轻易就被明军给抓住。
朱标端坐龙椅上,冷眼看向两人,见他们竟然还趾高气昂的侧头看向一边,满脸的不服气。
“慢着。”朱标微微摆手,阻止了侍卫。
等儿子走了之后,韩景云才一脸好奇的问道:“皇上今日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允烨这些问题?”
“儿臣告退!”朱允烨带着弟弟分别向父皇母后一拜。
严震高傲的一抬头,显然他心里正是这样想的。
“而且海贸导致商贾横行,人人谈利。张口钱财,闭口生意,以致礼乐崩坏,道德不存呐!”
严震满头白头发,胡子十分杂乱,冷笑道:“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要废话?”
这一下,就连韩景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好像不管她说什么,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于是,韩景云只好不断的拍着朱标的后背安慰。
正在想,这是否真的是海贸导致的恶果的时候,韩度站出来了。
看着众人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韩度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