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度那奸贼,大家快上,不能让他跑了!”
不知道是谁一声大吼,监生们纷纷开炮,不大一会儿便冲到韩度面前,将镇国公府门牢牢堵住。
“站住!镇国公府重地,擅闯着死!”
守卫立刻聚集过来,挡在韩度面前,举刀戒备。
面对明晃晃的钢刀,冲在前面的监生顿时浑身汗毛直竖。
心生胆怯却有强自镇定的指着韩度喝道:“韩度你这个国贼,无罪而诛杀内阁大学士。有本事,今天你把我们都杀了!”
“你们这些丘八滚开,咱们都有功名在身,你们还敢杀了我们不成?”
“对,咱们都用功名,不用怕这些丘八!”
说着,众人便一步一步的试探着朝前压去。
这些军士还真的不敢贸然杀这些监生,当然,若是得到镇国公的命令,那就另当别论了。
嘉峪关一战大明一败涂地,那么多将士的功勋抚恤都要一一清点。韩度这段时间都在忙碌此事,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空闲的时间。
曾棨冷冷一笑:“齐泰丧心病狂截留边关粮草,致使嘉峪关被破。若不是我韩先生在帖木儿帝国腹地血战千里,兵临撒马尔罕城下,逼迫帖木儿不得不退兵回援。恐怕现在整个关中早就兵祸连绵,糜烂一片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杨子荣和杨溥两人。
韩度原本还想要向众位先生学子道谢的。却被他们抢先一步:
“有事弟子服其劳,韩师不必客气!”
“你们有眼无珠,竟然看不到韩先生的功绩,反而对齐泰同情,我等简直耻与尔等为伍!”
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监生,那就是泰森打小朋友,一顿暴捶!
显然书院士子的威名,这些监生也是早有耳闻,不会有人傻乎乎的冲上去和曾棨干架。
片刻过后,曾棨等的十分不耐烦,怒道:“打又不打,那就滚!”
金先生转身振臂一挥,一众书院先生和学子纷纷挡在韩度面前。
韩度脸上的笑容收敛,拿出奏报,凝重的说道:“帖木儿死了!”
周围围观的百姓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见监生逃窜还发出哄堂大笑。
与此同时,陈迪等人见再也无望重新回到朝廷,便连京城的宅子都不要了,直接卖掉换成银钱,回乡养老。
朱标沉默了片刻,转而问道:“今日求见,有什么事吗??”
韩度皱起眉头,自己的确是不可能将这些人都杀了,哪怕是他们冲撞自己的府邸。
韩度现在上有皇上的庇护,下有书院为支撑。他们这些已经辞官了的老朽,拿什么和韩度斗?
“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就此辞官回乡养老??”暴昭十分不甘心的道。
天地君亲师,在大明辱骂别人师长,那和辱骂别人父母的后果一样严重,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
金先生走在最前面,来到韩度面前拱手一拜:“副院判大人,我等来迟让大人受惊了。”
暴昭根本不再信陈迪的鬼话,语气冰冷的道:“一天之前我还是堂堂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现在却是一介平头百姓,难道这是因为你对我好的缘故?”
“说的就是你,不服?要不要比试比试!”曾棨说,同时挽起袖子挥舞着拳头。
韩度心里顿时乐开了,原来自己早就不是孤家寡人了。书院已经成长起来,也有人为自己张目了。
朱标下旨,封蓝玉为忠勇王,以王爵礼仪下葬。
“好,等此间事了,我在府里设宴,犒劳诸位。”
行礼过后,朱标示意韩度坐下,“怎么了?今日还有空闲来找朕?”
“你,你在京城,怎么知道韩度在海外做了什么?不会是韩度指使你的吧?”
金先生连忙回礼道:“你是书院副院判,他们针对你就是针对书院,客气什么?”
“帖木儿死了??”朱标眼睛瞪大,浑身忍不住紧绷起来,连忙问道:“他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书院士子上前一步,是曾棨,喝道:“敢辱我师长,尔等找死!”
不管别人如何,反正他是不想回乡养老的。他辛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考中进士。之后又在先皇面前委曲求全夹着尾巴做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刑部尚书的位子上,现在要他回乡养老?
那他之前几十年的付出,几十年的委曲求全都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此刻灰溜溜的回老家吗??
曾棨哈哈大笑,指向长安左门方向:“皇上今日在龙门张榜宣告了齐泰的罪行和镇国公的功绩,你们目光短浅不知,反而要污蔑他人。”
“韩度你这个国贼,有本事你就把咱们都杀了!”
朱标愣了愣,奇怪问道:“怎么?你还年纪轻轻的就想要过隐僧的生活了吗?”
韩度收起左轮,正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