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朱标又问胖厨子还有没有其他的菜肴。
胖厨子早就被吓破胆了,连忙竹筒倒豆子似的,将吏部官员吃饭的情况给卖的一干二净。原来这吏部豪奢的菜肴还不止这么一种,看似平平无奇和百姓一样的菜肴,但其中个个却是大有乾坤。
朱标听完气的浑身发抖,禁不住怒吼道:“朕都没有如此奢靡,这些这些蛀虫,竟然该如此贪腐!”
“还不止呢。”胖厨子也豁出去了。他盘算的很好,与其就这样等死,还不如领死拉几个垫背的。万一皇上看在他态度好的份上,饶了他一命的话,那岂不是赚大了?
“哦?还有什么一并说来,若是你老老实实的交待清楚,朕可以视为你将功赎罪,饶你这次。”朱标指着胖厨子许诺。
胖厨子闻言大喜,他要的就是这句话。至于皇帝老子会不会骗他,胖厨子却认为绝对不会。皇帝老子金口玉言,这是他从小就不知道听说过多少次的,怎么可能有假?
“草民要向皇上揭发吏部尚书张紞,他巧立名目多次支取饭堂的银钱。”
韩度站着一旁颇为意外,自己也没有想到张紞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贪墨。要知道吏部的饭堂也属于吏部,饭堂所使用的也是朝廷公帑,支取这些银钱也是属于贪墨公帑。
原本自己只是想要给张紞一个教训,现在看来他恐怕有性命之忧啊。一旦张紞贪墨罪证确凿,那等待他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他还敢贪墨?”朱标气急,“你可有证据?”
“草民有,每次张尚书从饭堂支取银钱,到现在已经支取了两千三百五十贯,草民都是入了账的有账目可查。”胖厨子连忙回道。
不用感觉,她就是在针对你韩度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可惜韩璎珞只顾着哭了,根本没有察觉到老爹眼神里面的深意。
蓝玉坐在帅位上,打开刚刚到的家属观看。
在朱标看来,这些官员都是穷奢极欲当中的一员,又怎么会博得皇上的同情?
韩度回到家里,正巧看到安庆在教训韩璎珞。
而朱标此举正好让韩度撇清与此事的纠缠,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
蓝玉虽然和韩度相交莫逆,但是他一向自视甚高,对于天下
张紞虽然认罪,但是朱标并没有下旨捉拿他,便给了他逃出生天的机会,可惜他没有把握住。
“我,我就是现在不想去了。”韩璎珞也不说明白原因,就一个劲的强调她不想去。
“爹,女儿能不能不去女子书院了?”
正好,训了女儿半天安庆也累了,韩度来的恰逢其时。
众人正在奇怪皇上怎么会是这样的神色,猛然就看到韩度从皇上身后显露出来,吓得刚才叫嚣着在皇上面前告韩度刁状的几人,下意识的接连后退几步。
“臣就此告退。”韩度连忙躬身道。
“来人。”朱标一声大喝。
胖厨子老老实实的回答:“就在吏部,草民的睡塌之下。”
缓缓回头,朝韩度说道:“要不,你就先回去吧。这件事,朕想要亲自问问张紞,不管是大明还是朕,究竟有哪里对不起他,以至于让他如此的贪得无厌!”
韩璎珞眼眶里面泪水在打转,委屈的揉了揉手臂,刚才被藤条打的生疼,到现在都没有丝毫减轻的症状。
“所以,相信老爹,你姑姑真的是为了你好。”韩度无比坚定的说道。
朱标带着认证和物证直奔张紞家里。
韩度有些惊讶的开口:“怎么了??刚开始的时候,你听说要去书院,可是非常激动的。”
“好啦,好啦”韩度一边劝着,一边挡在两人中间,将安庆手里的藤条夺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先问个清楚再说吧?”
“怎么了?这是?”见小情人受了委屈,韩度瞬间紧张起来,连忙上前,人都还没有到就立刻大声出声。
安庆见到韩度,仍然是怒气不减,大声喝道:“她竟然敢耍小性子,连‘不想去女子书院进学’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我看她是翅膀硬了想要翻天!”
“欺负我的就是姑姑!”韩璎珞听到老爹提起姑姑,瞬间忍不住了,大声咆哮道。
原本面对兵丁敢怒不敢言的官员,见到皇上驾临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跪倒在地,哀恸之声瞬间四起,哭诉道:“皇上,首辅大人带兵冲入吏部。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完全没有将朝廷威严放在眼里,还请皇上为臣等做主。”
有了这账本和胖厨子,可谓是人证物证俱在。朱标只是淡淡的翻阅了几页,便将账本收了起来。这账本做的很是细致,虽然大多数都是每日的食材消耗,但是其中偶尔会掺杂张紞从饭堂支走多少银钱。有一百贯的,也有五百贯的。
“好,那你去问问她,我不管了!”安庆知道韩度一向心疼女儿,说什么先问清楚再说,其实不就是想要给女儿打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