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沉。
“什么?快给朕看看。”朱标一听是韩度的奏报,瞬间什么都不顾了直接上前一把抓了过去。
就连龙床上的韩景云听了,也连忙悉悉索索的穿戴好衣衫,起身走了下来。
“那你为何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韩景云听到兄长平安无事,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却有些好奇皇上这是怎么了。
难怪当初明人没有一个和他们争抢这些东西的,而且看到他们争抢的眼神还颇为奇怪。
韩景云顿时关心则乱,焦急问道:“怎么?是不是兄长出事了?”
“王公公在叫皇上,好似有什么急事。”
安庆已经来找过他多次了,虽然每次都拿“韩度已经破了鞑靼部,身边有大军跟着安全的很,不用担心什么”将安庆给打发走,可是同样的理由用的多了,效果也是在不断的减弱。现在安庆已经有些不相信了,理直气壮的质问他“既然鞑靼部都没了,那韩度为何还不回来?”
但是这次一路走来,却给了他们太多的震撼。只是走进甘肃地界,他们便看到了平坦笔直的水泥大道,贯通东西南北,甚至和别的行省链接起来。大道上人潮如织,无数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装载了琳琅满目的货物。就连他们视为珍宝的铁器和铁锅,在这里也能够一车一车的看到。
这不禁让兀良哈人纷纷回头看向自己马屁上带着的一晃一晃的破铁锅,有些羞愧的红了脸。和那些崭新的铁锅想必,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抢到的这些,只能够算是破烂。
可是继续看下去,朱标的神色却急转直下,脸色变得沉吟起来。
京城。
朱标思路却要清晰的多,他立刻朝王钺问道:“奏报的人呢?”
这一路走来,简直是让兀良哈人大开眼界,就连阿札施里三人也被大明的繁荣昌盛所震撼。
京城北枕长江,南有秦淮河绕城而过,东西两端凸出来的城墙,就好似巨人的两条手臂,将长江这条玉带紧紧的抓住,一副龙蟠虎踞的气象。
“唔~嗯?”
这一夜,漫天星斗。
王钺的声音在殿门外不停的轻声呼唤,好似万分的焦急。
“奴婢遵旨。”
朱标每天死死地盯着地图看,把眼睛都看成兔子眼了。草原西边已经被瓦剌部完全占据,他怎么也想不到韩度带兵往西去干什么?难道是想要攻打瓦剌部??可是他手上才多少兵马,能够让他敢和瓦剌部硬碰硬?才带了多少粮草,能够支持他走到瓦剌部?
“可以,把吊篮放下来吧。”韩度点头。
朱标想了一下,吩咐道:“找个地方将他安顿下来,吩咐下去今晚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分毫。一切.还是等镇海侯回来之后再说吧。”
在韩度回到京城的这天,朱标北出仪凤门亲自迎接韩度。
“哦!进来。”朱标吩咐了一句,然后从龙床上坐起。
以往他们只听闻过中原繁华,京城更是天下锦绣之所在。但是生活在苦寒之地的他们,根本就难以想象大明内部是什么样子的。毕竟他们没有亲眼见过,怎么也想象不出来的。
王钺把头死死地低下,两手将奏报举过头顶,万分惊喜的道:“皇上,镇海侯奏报。万幸,总算是有镇海侯的消息了。”
就在朱标焦头烂额,度日如年的时候,一道八百里加急的奏报正在星夜兼程的赶往京城。
“快快平身!”朱标大笑着上前,亲自将韩度扶起来。
然后抚着他的手说道:“今日是你韩度的大功告成之日,也是大明大喜的日子,更是朕大喜的日子,可千万不要说什么罪该万死。走,同朕共乘,随朕入城!”
韩度看了一眼前来迎接自己的百官,只见他们个个神色各异。
那些书院出身的官员,自然一个个喜气洋洋,衷心的为自己感到高兴。而像齐泰那些人,就好似死了老子娘一样,一个个在朱标面前强颜欢笑,简直就是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