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将兵符赐下。”韩度保持着两手摊开的姿势。
再看一眼朱植,只见他端着茶杯在淡定的喝茶。
看到辽王从城楼上走下来,韩度感叹道:
“想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这个地方不过是刚刚有了一些人居住。没有想到,这才十年不到,这里竟然凭空拔地而起一座大城,还有聚集了这么多的人。辽王这些年镇守这苦寒之地,真是治国有方啊!”
朱植却道:“哈哈,你就不用拍本王的马屁了。既然这里天寒地冻,那咱们还是入王宫说话吧。对了,十七弟前几日也派人来了,预计他明日会到。今日先为你接风,等明日十七弟到了,咱们再一醉方休!”
“臣等,接旨~”
感激的回道:“当年要不是你教会了这里的百姓烧炕,你看看这样的天气,恐怕连活着都极为艰难,那里还会有这么多人呢?说起来,这也是你的功劳啊。”
隔日一早,朱植便派人将韩度找来。
这种一副居高临下和审视的姿态,让韩度的眼神微微一顿,随后便恢复了笑意,抬步朝着两人走去。
韩度听罢,笑着拉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战阵之间,死生之地。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辽王宁王皆朕血亲贤弟,若有损伤,朕痛兮,悲兮。着二王将兵马交予韩度,各自返回王府,保全身体发肤。朕只愿二王松鹤延年,与朕垂老。钦此!”
韩度听罢,笑了,很是诚恳地道:“我可不敢居功,王爷能够在这天寒地冻的地方治理出如此一番天地,在下可很是佩服的。”
辽王见了调令,连忙赶到城门处。
韩度看到辽王出现在城楼上,顿时独自策马上前,高呼道:“臣韩度,拜见王爷!”
次日下午,朱权带领大军总算是赶到了。
朱权听罢,摆摆手说道:“你是皇上钦点的大将军,咱们现在是在军中,即便是本王是亲王,你也不用如此客气。”
这道圣旨听的朱植和朱权满脸的茫然,他们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从皇兄的旨意来看,满篇都是对他们安慰的关心和关切,可谓是将一个仁厚的皇兄对弟弟们的关爱之意表达到了极致,甚至都不肯让他们冒一丁点的风险。
朱植和朱权的关系要比韩度密切的多,他不仅亲自出城迎接,而且一见到朱权就急忙上去。毕竟两人被封在这苦寒之地,两人相互依偎着的话,还能够相互取取暖,两人关系想要不好都不行。
韩度笑着将圣旨交到朱植手里,满眼羡慕的道:“皇上对王爷真可谓是拳拳之心呐。”
韩度刚一进门,便看到朱植和朱权并排坐在堂上。看到韩度走进来,两人也没有起身,而是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等候韩度独自走上前。
朱权也探过头来,他也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
现在得到朝廷调令,急急忙忙的去见辽王。
但是,朱权却不是这样。他从一开始就有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意思,现在虽然出言询问,但是看他的神色韩度便知道,朱权的意思显然是要以他为主,要自己听从他的调遣。
朱植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是他来这里已经整整七年了。今日听到韩度的评价,顿时让他心里一暖,好似连耳边呼啸的寒风都轻了许多。
朱权笑着和朱植打趣了一下,随后才看向韩度。
“什么?”朱权不知道为什么,眉头顿时一皱。
辽王看到是韩度,连忙笑了起来,一摆手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随着城门嘎吱嘎吱的打开,韩度两腿一夹当先策马进城。
朱植和朱权大抵也明白了韩度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将兵符拿了出来递给韩度。
没办法,他们不给也不行。有皇上的圣旨在,他们不给没有办法向皇兄交代。
两个兵符一落入韩度手里,韩度便死死地抓住。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着点头道:“多谢两位王爷。下官告辞!”
韩度拿着两道兵符便退出殿外,在他转身的那一刻,以平生最快的手速将两道兵符塞进怀里,死死地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