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里还有好人?”
听到于德报出一连串的姓名,蒋瓛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这些信息他早晚也会得到,但是能够从于德这里得到,怎么算都不亏的。
老朱自然知道朱标说的是他受不了自己的霸道,但是老朱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若朱标是个王爷,那仁厚就是他的优点,做个太平王爷绰绰有余。
蒋瓛还没有起身出门,老朱的话却是把谭松给吓得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蒋瓛朝着谭松一个冷笑.真是天真的可以,转身就走出门外。
这样的话安慰朱标的意思居多,对于朱标的表现,老朱心里就现在还是有着不满的,只是因为朱标正躺在病床上的缘故,不好发作罢了。
于德一家知道能够安然出去之后,已经完全放下心来。他们本以为待在这里和待在家里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现在听到这些声音他们才知道。即便是没有受刑,光是住在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可怕的煎熬。
“这么重?可是昨日御医才说标儿不过是感染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啊。”一听到朱橚的话,马皇后顿时就坐不住了,眼睁睁的望着朱橚。
太医院院使吴前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惊慌失措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出来,就要朝嘴里灌下去。
蒋瓛笑了笑,“弄错?你以为本官如此大动干戈,会没有查清楚就动手吗??”
“臣,臣不敢要赏赐。臣只求皇上查证清楚,不要冤枉了一个好人。”谭松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敢和皇上说这样的话。
老朱听了也放下心来,不过既然朱标没有大碍了,那他也不用继续守在这里。还有事需要他去处置呢,胆敢谋害朕的太子,朕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大人,是不是弄错了?太医院怎么可能造反,更加不会暗害太子殿下.”
他的夫人听到蒋瓛说他们没事,脸上的惶恐已经平息下来,现在听到恩公的名讳,连忙上前问于德:“老爷,谁是谭松?如此大恩大德,咱们可要好好报答他才是。”
于德闻言暗自叹息一声,在妻子疑惑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谭松是我在太医院的同僚,他也是御医,不是哪位贵人。”
“遵旨!”蒋瓛面色严肃,但是心里已经是一阵狂喜不已。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最好的日子就是每天都有官员被皇上拿下的日子,一片平和的时光对于他来说就是煎熬。
老朱转身看了他一眼,笑意温和的说道:“你放心,这不关你的事。相反你提醒有功,朕要重重赏你。”
老朱沉声喝道:“朕不管他们是不是主谋,就凭隐瞒不报这一条,他们就是死有余辜。”
朱橚倒是没有想太多,随后说道:“这药皇兄不能用了,儿臣给皇兄开服药吧。”
“打开。”蒋瓛看着粗大的铁锁锁着的牢门,朝身边的属下吩咐。
韩度笑了起来,一副不出意料的样子,“就知道你会问晋王的情况,你这病都还没有好,就开始关心其晋王,你这个兄长当的还真是称职。”
老朱低下头,轻轻摇了摇,抬头看着谭松冷笑道:“你也知道你才来太医院不久,可是就你这个连太医院都没有熟悉的人,都能够发现方子有问题,难道你以为其他人会发现不了?”
“好的,父皇。”朱橚一遍写着药方,一边点头。
见到朱标总算是清醒过来,老朱大松了口气。
沉吟一番之后,还是坚持他自己的看法,点头说道:“儿臣的诊断是这样的。”
“鹤鹤顶红.”
老朱眼神一凝,补充道:“这药你自己去抓,并且由你亲自煎好,给标儿服下,绝不可在假手他人。”
于德自从被抓了之后,就一直处于惶恐不安当中,哪里还会去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即便是现在他被蒋瓛提醒了一句,他四周张望一眼,也没有发现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朱橚听从的走过去,端起药碗先是闻了闻,眉头禁不住皱起。随后又浅尝辄止的尝了一下,仔细分辨一番。
“在下.敢问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人为何要将在下抓到这里来?”
等到他的家眷都被抓了进来和他关在一起之后,于德稍稍送了口气。可是一想到全家现在的处境,他又不得不担忧起来。
朱橚点点头,“有些像,不过现在所有药都已经混杂在一起了,儿臣并不能准确的判断是不是人参。”
“多了些什么?是不是人参?”老朱看了一旁的谭松一眼,随后问道。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于德。
看到吴前的举动,蒋瓛便明白他是抓到大鱼了。满脸欣喜的看到属下将其他人全部控制住,挥手喝道:“全部押去大狱,另外仪鸾司全部出动,将他们的家眷全部抓回来。”
于德到现在都还是懵的,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被关进牢房之后,他心里的惶恐不安,几乎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