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为他求了情,但是没有用。
连太子求情都没有用.朱棡瞬间就被真正的吓到了。
这些日子在王府里,每日惴惴不安。现在听到父皇总算是召见他了,还以为太子已经将他的事情摆平,父皇免了他的过错呢。
满脸高兴的来到奉天殿,走进去正要朝着父皇认错,却陡然看到詹徽竟然站在这里,而他认为的太子却无影无踪。
再加上父皇满脸的铁青色,朱棡顿时心里一冷,察觉到事情或许不是他想的那样。
“儿臣.”
不等朱棡拜见,老朱顿时将弹劾他的奏折劈头盖脸的就砸过去,“混账东西,你看你干的好事。”
朱棡不敢闪躲,任由奏折不偏不倚的砸到他脑门上落下。捡起来打开一看,的确是弹劾他的奏折,不过这些事情他不是和父皇都一一说过了吗?
不等朱棡疑惑问些什么,老朱怒不可遏的拿着御案上的镇纸,气冲冲的走下丹陛,猛然就将镇纸朝着朱棡打过去。
朱棡反应不及,被老朱打了一下,顿时就惨叫起来。
老朱手里的镇纸可是金丝楠木所制,坚硬无比,有手腕粗细,两尺来长。一共两根,一左一右,放在御案上。上面雕刻着精美繁复的线条,整根镇纸布满了一个个尖锐棱角,打在身上酸爽无比。
朱棡挨了一下,就再也不想挨
朱棡在前面逃,老朱在后面举着镇纸跟着他追朱棡插翅难飞!
“父皇.”就在这个时候,朱标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这一幕,连忙大喊一声。
他是得到詹徽拿着弹劾晋王的奏折去求见父皇的消息之后,连忙赶过来,没有想到竟然看到父皇暴打三弟的一幕。
大殿内的人都被朱标这一声吼给惊了一下,老朱、詹徽齐齐抬头看向朱标。
而朱棡则趁此机会连忙躲到朱标身后,拼命的搓揉着刚才被父皇打到的地方。这些地方生疼的厉害,不搓搓缓缓可不行。
老朱还是气不过,举着镇纸走上前来,朝朱标厉声说道:“你让开,朕今天非要打死这个逆子不可。”
“父皇,”朱标连忙上前抱住老朱的手臂,哀求道:“三弟知道错了,他这些日子都在府里真心悔过,父皇就饶了他这一次如何?”
“休想!”老朱怒不可遏的就要再度冲上去打朱棡,好在被朱标给死死拦住。
詹徽也站了出来,拱手朝朱标道:“太子殿下,臣知道殿下向来仁厚,对诸位王爷也多有照顾。可是晋王犯的乃是谋逆大罪,岂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
老朱抬头看了詹徽一眼,猛然说道:“詹爱卿所言在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逆子既然敢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是非功过就要他一力承担。”
老朱说的振振有词,其实,若是韩度在这里的话,就能够明显的听出来老朱的言外之意:老朱本意也是想要放朱棡一马的。
要不然,老朱就不会说什么又是国法,又是家规的.国法当然法不容情,但是家规嘛
最妙的是,大明是老朱家的,国法可以是家规,家规也可以是国法。
究竟什么时候是家规,什么时候是国法,完全就是凭着老朱一张嘴说的。
如果这个时候,詹徽识趣,就会将这一点点出来主动给老朱一个台阶下,那么此事或许就过去了。
朱棡受到惩罚,老朱也能够保全了颜面,可谓是两全其美。
可是詹徽偏偏就好似没有听懂老朱的言外之意一样,直接拱手说道:“皇上深明大义,乃天下百姓之福。臣以为,晋王之事重大,不得不慎重,最好是交由三法司审理才妥当。”
三法司会审.若是将三弟交给三法司会审,那就真的完了。
“不,不可由三法司会审。”朱标立刻出身打断了詹徽的话,转头朝父皇哀求道:“父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三弟已经知道错了,求父皇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要将他交给三法司会审啊.”
老朱其实也没用想过要将朱棡如何,原本他以为詹徽一向对他言听计从,这次也不会例外。所以才会故意说出那些话的,目的就是想要詹徽识趣的给他找个台阶下,将此事大事化小。
可是老朱万万没用想到的是,詹徽不仅没有给他一个台阶,反而将了老朱一军,把他的退路给堵死。
“太子殿下,”詹徽正色看向朱标,“臣知道殿下生性仁厚,对诸王也是爱护有加,是一个好兄长。但是国法无情,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晋王身为皇子,也不能践踏国法。否则,天下公义何在?”
朱标震惊的看着詹徽,久久说不出话来。以往他就不喜欢詹徽的做派,认为他处理事务太过严酷。现在见他如此追着三弟不放,朱标更是在心头对他一阵厌恶。
詹徽还不知道朱标心里已经厌恶他了,仍然是一脸的正气,表现出一副刚正不阿的姿态。
老朱两眼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