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面前提起。”
“可是,若百姓不纳赋税,那朝廷又哪里有钱粮给百官俸禄和养兵守边呢?”
“殿下,百姓的忍耐性已经是很高的。只要百姓有饭吃,哪怕是仅仅能够果腹,他们也不会造反。而百姓辛苦劳作,如果不上缴赋税,殿下以为他们自己产出的粮食布匹,会不够他们自己吃用吗?”
韩度笑了起来,说道:“就拿安史之乱来说吧,的确,安禄山把大唐江山给祸害了一遍。但是难道当时的文官就没有祸害天下?”
见朱标点头,韩度顿时笑了起来,伸手将代表朱标的杯子给他那边推了推,说道:“这样对殿下就极为有利了。既然文官要和这一方争斗,那这一方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奋起反抗。这个时候,皇上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拉一把,就可以让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韩度沉默片刻,忽然缓缓摇头。
朱标眼睛紧紧地盯着两个茶杯,沉默不语。
“找死的事情谁都不会去做,若是这样的情况下武将还敢鼓动士卒,那恐怕还不等武将振臂一呼,麾下的士卒就会将他五大绑起来,送过来领赏了。”
韩度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没有人想到,至少皇上肯定想到了的。而且,虽然左轮已经出现这么多年了,但是了解它的人并不多,没有想到也属正常。”
“是啊,文官总是将前宋视为政绩最为开明的时候。可是讽刺的是,即便是如此,前宋一样也短短的二百来年就亡了,真是让人扼腕叹息。”朱标语气惋惜的同时,也不再相信以往儒家灌输给他的那些东西,至少他可以站在一个较为客观的角度,去理智的辨别事情的对错。
原本朱标是想要听听韩度的辩解,可是却没有想到,韩度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直接点头。
“这是殿下,这是文官。”韩度先摆出两个杯子,说道:“若是朝堂之上只有殿下和文官,那么不用想,文官为了获得更多的权力,肯定会将所有的敌意都放到殿下身上。一步一步削弱皇权,直到彻底将皇权完全架空为止。”
“如果大明所有的大军,全都换上火器,那只要掌握了子弹,就可以牢牢将大军掌握在手里。”
韩度抬眼看了一下朱标,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自信,敢说文官当中没有人巧立名目收刮百姓。正色说道:“殿下,即便是现在,臣也该像你保证,就此时此刻天下官员一定有人在巧立名目收刮百姓贪墨肥己,但是这种人现在肯定还不多。殿下之所以看不到,那是因为和殿下接触的几乎都是京城文官,有皇上坐镇,那些文官才丝毫不敢放肆。出了京城,越是远离京城的地方,他们的胆子就越大,就越是有人该收刮百姓。”
朱标只是略微一想,便认为韩度说的有理。前宋虽然将‘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挂在嘴上,但其实这也是前宋皇帝的无奈。大明曾经也有臣子向父皇建议,想要‘皇帝与士大夫共天下’。结果被父皇直接暴怒训斥,“大明乃是皇帝与百姓共天下”,并且直接将这人给贬黜,永不叙用。从这一点上来看,父皇和韩度对文官的态度几乎是一致的。
“哦??这是为何?孤若是不娶景云,难道就不值得你辅佐吗?”朱标的眉头皱起,脸上有着不悦。
朱标听了韩度的解释,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指着韩度最后拿过来的茶杯,说道:“这个,你是怎么想的?”
文官想要和皇帝相争,就绝对不允许有人站在一旁看戏。因为,若是他们和皇帝正激烈争斗的时候,这股势力瞬间倒向皇帝,那他们必然就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尽管韩度心里不满,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直接就回答了朱标,毕竟这是自己今日前来找朱标的目的。
因此,文官在想要和皇帝扳手腕之前,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先将这股势力给除掉。
韩度又伸手拿过一个杯子,放在桌上两个杯子中间,顿时成三足鼎立之势。“原本属于文官的权力,被人先分走了一半。因此,文官就在和殿下针锋相对之前,就必须要先收回这部分权力。要不然,他们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实力和殿下叫板,更容易被对方坐收渔翁之利。”
朱标顿时领会到了,不禁暗暗点头。
朱标不再与韩度纠缠这个问道,转而问道:“可是你也说了武将手握重兵,若是谋反的话,那可是反手之间便能够弄得天翻地覆的,孤若是给了勋贵武将权力让他们娶制衡文官,那你就能够保证他们不会造反?”
朱标见了好奇的问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难道你还要想说些什么不成?”
朱标张了张嘴,想要反驳韩度,脑海里千言万语闪现,却找不到一句能够指出韩度不对的话,最终只余下一声叹息。
“当然!”
韩度继续解释道:“因为只要士卒见识过火器,自然就知道火器的威力无可匹敌。他们手里若是没有子弹,造反就只有死路一条。因为前来镇压他们的大军,肯定是装备着火器的。”
就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