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不可能将大量的人手放在一件毫无头绪的事情上,慢慢的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了。”姜承灵撇撇嘴,几滴透明的酒水沿着他的胡须滑落下来。
不过被韩度接二连三的问起此事,姜承灵不免有些狐疑韩度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韩度见姜承灵满眼疑惑的看着自己,边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怀疑了,笑着勉强解释了一下:“本侯也是兴之所至,随意问了几句,纯属好奇,纯属好奇”
边说着,边举杯敬了姜承灵一下。
姜承灵见了也没有多想,他也不认为在京城里的韩度,会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随之将事情抛到脑海,专心致志的和韩度喝起酒来。
一夜酒宴,宾主尽欢。
隔日,韩度照着惯例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来到布政使司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响午了。
韩度走进去,来来往往的官吏脚步匆匆,连和他打招呼的都少。
不少官员昨天晚上都看不习惯韩度目中无人的样子,因此他们今日也吩咐下面的官吏,对于韩度不要有什么客套。县官不如现管,顶头上司的话, 这些底层官吏自然无不遵从。
这便造成了韩度现在的窘境,穿着一身侯爵服饰的他,走进布政使司衙门,竟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韩度脸上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恼怒和不满出来,正当韩度想要震怒的时候,梁海从一旁站了出来。
朝韩度拱手道:“下官布政使司左参议梁海,见过侯爷。”
左参议.这也从三品的高官,在布政使司的官职只在布政使姜承灵之下。
韩度正好顺坡下驴,故作有怒不能发,非常郁闷的和梁海说道:“原来是梁大人,本侯记得你,就昨晚就坐在姜大人身边。”
“侯爷好记性。”梁海点头笑着随口恭维了韩度一句。
韩度傲慢的仰着下巴,有些不满的说道:“姜大人不是要本侯今日来找他的吗?本来来了却见不到他的人影,这是什么意思,不把本侯放在眼里吗?若是真是这样的话,那本侯回京之后,可要上奏皇上,好好说道说道。”
勋贵可以随时向皇上上奏,对于韩度说要上奏的话,梁海没有丝毫的怀疑。不过他也完全不惧怕韩度,勋贵上奏皇上的奏折不知道有多少。以勋贵的水平,这些奏折皇上现在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无。韩度即便是上奏,那也是石沉大海,掀不起丝毫的风浪。
不过,韩度的面子梁海还是要给的,要不然他就下不来台。
梁海微微躬身,致歉说道:“侯爷见谅,布政使大人一大早就等着侯爷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没看到侯爷前来,大人便先去处置政务了。”
韩度闻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而其他肯定天光未亮就起床开始点卯了。
“咳咳,”韩度咳嗽两声,掩饰一下自己脸上的尴尬之色,岔开话道:“那现在呢?本侯是否可以见到姜大人?”
“当然可以,姜大人随时都恭候着侯爷。请侯爷跟下官来。”梁海也乐的如此,让开身为,示意韩度先行,送着韩度来到姜承灵所在的大堂内。
姜承灵见到韩度走进来,顿时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前来。
寒暄过后,姜承灵笑着向韩度说道:“侯爷来的正好,本官这里正好整理了一些当初秦王的不法之事,被百姓状告的案牍,正好可以给侯爷先看一下。这里只是一部分,其他的还在整理当中。侯爷放心,只要一整理出来,本官就立刻给侯爷奉上。”
韩度听了,脸色却陡然一变。连到了唇边的茶水都来不及喝了,猛然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
韩度豁然站了起来,脑袋高高仰起,目光透过虚着的眼皮缝隙,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承灵两人。
不以为然道:“案牍?什么案牍?”
姜承灵看到韩度的态度,心里顿时一沉,原本不好的预感没有想到竟然会成真,这韩度果然是来包庇秦王的。
胸膛急速提起,深深地吸了口气,豁然睁开眼睛,姜承灵目光坚定的看着韩度,沉声道:“秦王自从就藩之后,就在王府里大兴土木,而且为了凑集钱财,还不止一次的横征暴敛,致使百姓怨声载道,更有甚者,有数百百姓更是被逼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好了,不要说了!”韩度目光冷厉的看着姜承灵,怒而喝道打断了他的话。
堂内的空气凝固的如同钢铁一般,无论是韩度,还是姜承灵和梁海都是一动不动,整个堂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半响之后,韩度声音低沉缓慢的说道:“秦王殿下乃是亲王,一群百姓竟然胆敢如此已修复上,还状告秦王?不过是些莫须有的理由,就能够状告秦王??这不是想要欺君吗?”
听到韩度不仅没有丝毫为百姓做主的意思,反而一味的想要包庇秦王,甚至不惜对百姓反咬一口。
姜承灵顿时勃然大怒,眼中喷火的喝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