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
樊宁海在院子里晨练，听见靠近的脚步声，这才收起动作，回头看去，“秦总起得这么早？”
“昨晚喝多了，睡得早自然醒得早。”
秦嫣走近，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晨练道具，“樊总好习惯。”
“这不是早年前应酬落了一身病，现在好不容易有点清闲日子，就得养养身体了，我都是在还债。”
樊宁海抬手示意佣人收拾桌上的动作，招呼秦嫣入座，“正好我也练得差不多了，秦总陪我喝杯茶？”
“好啊。”秦嫣欣然答应。
很快，佣人们手脚麻利地摆放好茶具，还送上一个燃烧得正旺的陶炉，上面的水壶里煮着山泉水。
安排妥当后，佣人们纷纷撤去。
樊宁海慢悠悠地往茶壶里加入茶叶，“我是真心羡慕秦总，年纪轻轻就拥有那么多的产业，这比我当年可要厉害多了。”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成天下矿，搞得一身脏就算了，还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一旦出点什么差错，小命都丢了。”
听完，秦嫣莞尔，“您是做大事的人，福大命大，能有如今的地位，也是您应得的回报。”
樊宁海笑了笑，“还是秦总会哄人开心。”
随后，樊宁海冲了两杯茶，送一杯到秦嫣跟前，“其实，这两年我也有过后悔的时候，年轻时光顾着奋斗事业，没能好好成个家，现在才是孑然一身。”
“所以啊，我看你和霍总在一起，就很想跟你说这番心里话。”
樊宁海端起茶杯，看着秦嫣的眼神很是真诚，“你们可别像我一样，等年纪大了才后悔当初。”
听完这番话，秦嫣这才反应过来，樊宁海从一开始就绕着弯子来婉拒她。
不得不承认，樊宁海白手起家，算是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这心思就是比一般商人要缜密慎重，这番话说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但凡是脸皮薄一些的，听他这么一说，都会识趣地不再多说。
可惜，秦嫣就没有打算让自己白跑一趟。
“樊总的苦心，我听明白了。”
秦嫣喝下那杯茶，盈盈一笑，“我会尽量做到事业和感情两不误的，多谢樊总的提醒了。”
樊宁海脸色微变，“秦总，你到底是个女人，做事还是要量力而行，野心太大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樊总怎么还性别歧视起来了？”
秦嫣微微倾身向前，拎起茶壶给樊宁海斟茶，“既然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不怕跟您说句实话，我确实是想来跟你谈合作的……”
不等秦嫣说完，樊宁海直接拿走茶杯，由着滚烫的茶水淋了一手，眼睛也不眨一下。
“我没有跟女人做过生意，而且，我的生意也不适合女人来做。”
樊宁海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正色道：“我的生意不是过家家，秦总要是想玩，还是另外找人合作吧。”
听着樊宁海如此坚决的语气，秦嫣不禁皱了皱眉，这樊总比她想象中还要难搞啊。
樊宁海压根不给秦嫣商量的机会，喝完杯里的茶水便找了借口起身离开，秦嫣喊都喊不住他。
眼睁睁看着樊宁海走远，秦嫣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桶冷水还真是来得又急又快。
回到别墅，秦嫣迎面碰上赵老，礼貌地点头打了声招呼，“赵老早。”
“哪有你早？这不是都见过樊总了吗？”赵老调笑道。
“……”
秦嫣眸底掠过一瞬不悦，“赵老不也起得早，还看完全程了，是担心我和樊总谈成什么事吗？”
赵老笑着摆摆手，“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要是能谈成，就是你有能耐，我还得好好夸你呢。”
秦嫣没接过话，平静地看着赵老，这老狐狸说话还带着刺。
“嫣丫头，不是我说你。”
赵老走近，端着一副长辈的姿态，“你真的年纪还小，别什么事情都想着单打独斗，要知道你的能力还远远不够。”
秦嫣配合着摆出虚心受教的模样，“是吗？听赵老的意思，樊总的事情，您能帮我想办法？”
“我跟樊总认识得早，再怎么说，交情也是比你深许多的。”
赵老摸着胡子，缓缓道：“你昨晚不是找我要诚意吗？樊总这件事上，我就能帮到你。不过……事成之后，你可得记着我对你的好。”
“嗯？”秦嫣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那我也得先听听你打算怎么帮我。”
赵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送到秦嫣跟前，“这上面的地址是一个还未开发的金属矿，过段时间就要竞拍了，不只是樊总，秦芒对这个矿也感兴趣。”
“你要是有办法帮樊总拿下这个矿，还担心他不肯跟你合作吗？”
秦嫣接过纸条，迟疑着开口：“能让他们两人同时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