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为一体的面容。
鼻腔出血,短暂晕厥。
明明不是什么需要着急成这般模样的大病,可在她身上却成了能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太脆弱了,不能出现一丝差错,稍有不慎,这些年来的所有付出和努力就都白费了。
仔细想想,他人生的前十八年是为了自己而活,后面这十年虽然看似也沿着正常的诡计在运转,可他生活的主心全都被连皎的病情所串联。
哪怕当初娶季溏心,也是为了连皎的病情考虑。
这么一想,戚嵘身体里仅存的那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冷就冷点吧,他除了挨着,也只能挨着。
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如今陷入这种两难的境地,怨不得任何人。
他唯一奢望的,就是不要让季溏心知道这件事,如果有朝一日让她明白了真相,揭开了这不堪的,血淋淋的一层,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只要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可能性,他都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喘不过气。
戚嵘移开视线,看向病房窗外,夜色漆黑,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睡着,大概是没有的,刚才才那么气呼呼的挂了电话,估计要失眠了。
感受到对她的担心,他又忍不住自嘲的冷嗤了声。
他有什么立场去关心他,骗她的是他,让她不开心的也是他,如今还要关心,虚假讽刺到他自己都无颜面对。